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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午夜兇0
傍晚,陳非給他發了很多遊玩的圖片:【黎老師,銀杏谷太美了,您有空可以過來散散心,超舒服。】
黎呈瑞正好忙完工作,笑著回了個ok上樓進了書房,他插好卡,悄悄查詢那串批次號以及相關程式碼。
庫內資料龐大,進度條讀條很慢,黎呈瑞撐著下巴……希望只是他想多了……
他低頭看向手腕上的傷痕……痕跡淡得只剩白線……黎呈瑞掩面趴在胳膊上,真的是他多疑嗎?
他聽著電腦內件運轉的聲音,枕在偷來的閑暇上品嘗反抗的滋味。
家裡出事當天,他被緊急叫回家,車庫門壞了,他只能繞了一圈從後門進去,沒想到竟然聽到父母的對話……
黎父:“讓他去又怎麼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家一起完蛋!”
黎母:“他怎麼說也是……”
黎父打斷她的話:“有什麼不可以,反正那個人早就死了,他不過是個賤種,養他這麼多年,不就是等著現在用的嗎!”
……
黎呈瑞聽得並不真切,故意遲了幾分鐘到,體面地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直到父親說要他去求聞月白,不惜任何低價一定要讓聞月白放他們一馬……
原來,他在父母眼裡只是一枚好用的棋子……一個被榨幹價值的賤種。
黎呈瑞麻木地保持微笑,緊緊盯著電腦螢幕,螢幕上彈出選擇框:是否解碼。
這一刻,他彷彿又站在冰冷的客廳裡,被訓戒、被教導,他要聽從父母的命令,他要去跟楚雲凡比,他的成績、他的獎項都要超越楚雲凡,他必須得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才能避免被責罵、懲罰。
他必須服從、必須乖順,必須為家族盡心盡力、付出一切,他被捧上高臺,剮了一層皮肉還要掏出一顆心任人踐踏。
一旦反抗就會被更嚴厲地毆打,哪怕過去那麼多年,即將按下按鍵的手仍會因為恐懼而顫抖。
但他想知道死掉的那個人是誰,他又是誰的賤種。
“叮——”
螢幕上彈出了很多張表格,黎呈瑞一張一張地翻看,果然在裡面查到了對應批次號的詳細資訊。
yzn05183號藥物:高危,活性強,無毒;內含肌肉鬆弛劑、意識阻斷劑、致幻劑;副作用:偏頭痛、精神錯亂、神經衰弱、五感受損、死亡。
這些副作用他倒是一個也沒染上,黎呈瑞無意識地摩挲手腕上的傷疤,這些年,他一直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夢到博物館、夢到舊街小巷,他穿梭在巷子裡,那裡漂浮著各家各戶的菜香,一個男人穿著工裝服,渾身膩子粉、油漆印,會大笑著把他舉高到頭頂……
他夢見公益院,夢見志願者,夢見自己被放在透明盒子裡……
夢太真實,在他腦海裡反複出現,他想不起來那是什麼地方,直到陳非拿了歷年報告交給他審核,他看到了豐縣博物館的照片……和他夢境裡的地方一模一樣。
黎呈瑞看著螢幕出神,不早了,出了再大的事情生活都得繼續,事已至此,洗洗睡吧。
他隨手摸了抽屜裡的鏡子,對鏡摘隱形眼鏡,他平時很少帶,動作很不熟練,眼淚直流都沒摘下來,“煩死了……你是馬桶抽子嗎?吸我眼睛上了?”
不知道摳了多久,啵唧一聲,眼球活像被強吻,所幸成功撕開難舍難分的璧人,黎呈瑞還沒來得及惱火,門突然被敲響,聞月白倚在門口,站姿很輕松,不知他在這裡站了多久。
他手一抖,該死的隱形眼鏡徹底隱形,他趕緊清除所有的瀏覽記錄、關掉電腦,門口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再回首時,聞月白倚坐在地,臉色蒼白。
“月白?!”
黎呈瑞快步跑到他身邊,摸著他滾燙的臉,他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臉上浮著不正常的紅暈,只剩一雙眼睛永遠波瀾不驚。
“頭疼而已。”
從他臉上看不出痛苦,黎呈瑞稍稍鬆了口氣,攙扶他回到房間,“你……是來找我?還是找資料?”
“找你。”
兩個字而已,黎呈瑞的腺體莫名一痛,別看聞月白現在斯文安靜,黎呈瑞可清楚他烙下標記時往往下死口,整個腺體會被尖牙完全貫穿,血液和腺體液都會被他掠奪,像一隻以吸食資訊素為生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