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們一樣嗎?他們經受過專業的訓練。”馮青拙沉了臉,“被你安撫過的apha會産生依賴,你知道如何在前線保護自己嗎?況且如果有天戰敗了,星艦燃料不夠,你這種炮灰就是第一個被丟給敵軍拖延時間的。”
他這些話幾乎要打破了淩星對前線戰士的崇敬濾鏡。
嘴唇止不住微微顫抖,淩星攥緊拳頭:“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就是這種軍官嗎?”
“你——”
馮青拙表情一變。
淩星繼續說:“我不信前線將士都是這種人,更何況如果真的到了那種危急的情況,犧牲就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什麼別人能死我不能,選擇了上戰場的人應該早就對這個結局有預料吧,你的反應這麼大……難不成其實是你自己怕死。”
他說的話簡直就是對一個宣誓過計程車兵的侮辱。
馮青拙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我怕死?你在開什麼玩笑!”
“你不怕那是最好的,如果你怕死的話不如現在就退下來,讓願意奉獻的人坐上去。”
淩星話音落下,不遠處的病房門開啟。
馮青拙的臉色還很難看,但是淩星沒有理會他,起身越過他去找詹翊伯。
詹翊伯出來,掃了馮青拙一眼,繼而垂眸去看明顯還憋著一股氣的淩星。
“現在回家。”
“哦。”
淩星看了一眼後面春風得意的淩運,猜測他在病房裡和淩衡山的對峙中獲勝了。
“青拙,今天不忙,咱們出去喝兩杯?”
淩星沒在意他們倆在後面說什麼,快步出走進了電梯。
詹翊伯將墨鏡遞來,在他戴上後才開口:“過幾天去學校,這段時間終端不要離身,多注意身邊的動向。”
“嗯。”
出門後果不其然又遭到了記者的圍攻,淩星在長槍短炮下被詹翊伯護在懷裡,等上車以後感覺自己像是進行了一場惡戰。
“他們難道準備一直蹲在這?”
詹翊伯這次沒有坐前面,而是跟他進了後座休息區。
等車開出去,他才問:“剛才聊了什麼?”
淩星簡單說完,想起來剛才馮青拙的表情直想笑:“他真是夠要臉的,在這跟我說這種話,當著封上將的面倒是屁都不敢放。”
“封上將是將軍親信,曾經立過不少功,在星級威望極高,不是馮青拙能惹得起的。”
聽了詹翊伯的話,淩星有些蠢蠢欲動。
“你覺得我可以嗎?”
“可以什麼?”詹翊伯似乎神遊了一會兒,此時反應過來,“參加軍部考核?”
淩星有些不高興:“你都不認真聽我說話的嗎?”
但其實他心底也有些忐忑,畢竟詹翊伯也是有些古板的人,這會兒多半又要質疑他。
“你不太適合。”
果然,詹翊伯只丟下這麼一句。
淩星的心瞬間涼了半截,既失望又委屈:“你也不想讓我去?”
詹翊伯怔了怔,嘆氣:“不是這個意思,封上將給你的只是一個方向,去最前線需要很強的心理素質,你可以參加軍部考核,但未必要去最危險的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