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星定睛一看,瞬間就怒了:“你這票第二十排,還只能參觀外場!有什麼用呀,最高階的都在內場呢。”
“能看外場就夠了。”詹翊伯將票收回去。
淩星憋著一肚子氣:“是不是我給你的你就不要。”
詹翊伯:“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浪費錢。”
淩星簡直要炸了:“你這票多少錢?我買了!”
詹翊伯沒說話,靜靜看著他。
淩星忍不下去要發作,但猛地想到一個方法:“這樣吧,你拿著我的票去內場,我用你的票去參觀外場,反正我也不認識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當簡單瞭解一下。”
他覺得這樣就很好,反正他對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是他這麼說的話,詹翊伯肯定會覺得很溫暖,畢竟這可是他特意給詹翊伯要來的。
心裡美滋滋想著,可是詹翊伯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拒絕:“不用。”
淩星:“……”
他瞪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心裡一個勁罵他不知好歹。
真是蠢,現成的便宜都不撿,難不成是擔心他以後用這次的事情來要挾他?
滿心都是不自在,雖然本來就存了那樣的想法,但此時他還是嘆了口氣,說:“你放心嘛,這只是我送你的禮物,不是用來要挾你的。”
詹翊伯的事情從他身上一掃而過,卻只是說:“你願意去看展覽的話,就去內場轉一轉,對你未來的學業也會有幫助。”
他說完便利落轉身離開,沒再給淩星說話的機會。
淩星捏著輪椅扶手,目光差點把他的背影給盯穿了。
煩死了!這人怎麼軟硬不吃啊!說什麼都沒用,難怪這麼大年紀了還是沒人喜歡。
推著輪椅進門,他將自己轉移到了治療倉內,感受著腳腕上的溫暖,心裡的氣也消散了不少,可是回想起剛才詹翊伯的表情,還是忍不住撇撇嘴。
假清高,他自己去就自己去,正好到了地方拍張照片發在星網上裝一裝。
哼!
夜深,淩星已經洗漱完上了床,正準備將前段時間落下的遊戲進度給打完,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五分鐘後,詹翊伯站在床頭,將促生長藥劑準備好。
淩星翻身趴在床上裝作不在意,可想到那東西會直接注入自己的腺體,卻還是忍不住害怕到身體發抖。
從小到大,他最怕疼了。
而自從分化以後,腺體就成為了他渾身上下最敏感的位置。
“放鬆點。”詹翊伯的語氣有些嚴肅。
淩星眼眶泛紅,心裡滿是不悅:“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他腿還受著傷,非要給他打這種針,對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還那麼兇,什麼意思啊?
但顯然詹翊伯是不會懂他的情緒,語氣依舊冰冷:“很快就結束了。”
淩星深吸一口氣,抱住枕頭緊緊閉上眼,沒有再說話。
下一秒,溫熱寬大的手掌落在他後頸,一陣刺痛感從腺體中傳出,惹得淩星不自覺發出一聲呼痛。
他控制不住想要掙紮,頸後的那隻手掌卻不輕不重地抵住他所有動作,沒讓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