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怒氣衝衝的道，把事情的經過對二人了一遍。
“嘖嘖，坤興公主一副柔弱的樣子，沒想到心竟然這麼大啊！”王鐸讚道，他是北京朝廷時期的老人，自然是認得坤興公主的。
“陛下突然中風昏『迷』，公主她突然失去了依靠驚慌失措，因為和齊國公陳越的關係自然希望陳越能在身邊，女兒家的心思很容易理解，元輔息怒，沒必要和一個女兒一般見識。”錢謙益笑著勸慰道。
“女兒，只怕未必！”王鐸卻道，“牧齋公你恐怕不瞭解這位公主，別看她剛剛十六七歲，卻一點兒也不簡單。當年在北京時，她才十四歲的年紀，便夥同齊國公搞出了風靡整個北京城的蜂窩煤生意，賺取的銀子數次為陛下解了燃眉之急。當時她聲稱要為父皇分憂，便是陛下都心生感動對她不忍深責。到了南京後，四海商號的生意也是她在暗中打理，所以她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兒，而是一位女中豪傑！”
“什麼女中豪傑，『亂』彈琴！”史可法這時已經消了氣，沒好氣的對王鐸斥道，“再怎麼她也是陛下的長公主，有些話還是不要『亂的好。不過再怎麼，朝廷大事也不是她一個公主能夠過問的。”
“元輔，那公主的事情該怎麼辦，齊國公是不是應該調回朝廷呢？”王鐸笑著問道。
公主雖然不該干涉朝政，不過她突然提到齊國公陳越，未必無因，這件事便是史可法也不得不重視。
仔細想了一會兒，史可法沒有出自己的意見，而是問道，“二位閣老對這事怎麼看？”
錢謙益伸手端起了茶盞，沒有急於回答，於是王鐸便先道。
“齊國公雖然擊潰了西賊主力，但西賊遠遠沒有被消滅，這個時候齊國公當然應該趁勢追擊，剿滅其餘部進而揮兵入川，從西賊手裡奪回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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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不僅不應該讓其還朝，而應該令其中軍前移，從九江移到武昌或者荊州，為收復四川做好準備。”
雖然和齊國公陳越沒有多少過節，可在王鐸這樣的文官眼裡，像陳越這樣的武將還是離朝廷越遠越好，特別是現在這種關鍵時期。
崇禎中風，好起來的可能極，現在立藩王為嗣君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而立新帝這樣的事情自然由內閣諸位閣老做主，若是把陳越調回南京，其憑藉手中的兵權必然會干涉此事，也必然憑空生出很多變數。
而且，陳越手中掌握著強大的軍隊，若是在生出什麼異心來，打起謀朝纂位的主意，以其的武功在軍中的勢力，又有何人能治？
都是老狐狸，雖然王鐸沒有明著出，對王鐸的擔心史可法和錢謙益自然清楚。
錢謙益心中還懷著其他心思，自然也不願陳越帶兵回朝，不過既然王鐸已經把他想的話出，錢謙益樂的閉口不言，只是點頭表示同意王鐸的意見。
史可法的心思和王鐸差不多，見大家意見統一，便道，“既然如此，我就擬旨意，交由司禮監蓋印吧。”
立哪位藩王為嗣君，關乎著大明的命運，這等事情已經得掌握在內閣之手，像陳越這樣的武將絕對不能『插』手，以防福王之『亂』重演，這一點是內閣幾位閣老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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