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治療失眠只需要在晚上,白天白駒義便回到學校上課了。
這天,剛下課,白駒義就聽到有人叫他。
來到辦公室,卻是一個西裝筆挺、氣色紅潤的教授。
“你是白駒義?”教授面帶笑容問道。
“嗯,有事嗎?”白駒義看他氣色那麼好,也不像找他治療失眠的。
“是這樣的。我們現在有個‘文秀杯’徵文活動,已經進入了決賽階段,現在還缺一篇一等獎的稿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教授說道。
白駒義一臉懵逼,完全聽不懂他什麼意思,不明所以地問道:“都已經決賽了,還徵文?不是一般初賽評選的時候,徵文就結束了嗎?再說,我也不是寫作文的料子啊。”
教授呵呵一笑道:“那只是針對普通人。你不一樣嘛。”說著教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文學評比又不像其他型別那麼死板,a說你寫得爛,bcd卻不這麼認為。所以你只要能寫一篇過得去的稿子,這個星期發到我郵箱來,一等獎就是白送給你的。”
這下白駒義懂了,意思是隻要他願意投,他們就能給他評上一等獎。
“可是,我不明白你們這麼做是為什麼。”白駒義問道。
教授從包裡掏出一份新聞報紙,上面正是白駒義勇救少女的那則,教授指著少女的父親說道:“我是受我的好友所託來的,你要是有想法就給我發郵件,這是我的名片。”
從辦公室出來,白駒義回想起那些老師見到這個蔡教授畢恭畢敬的樣子,顯然這人很有來頭。現在他說要自己投一篇稿子,如果真的拿一等獎的話,高考至少加10分,別的人是求之不得。而且一等獎有三萬塊的現金獎勵。
雖然自己對高考不報什麼希望,但這白送給自己的分,白送給自己的錢,幹嘛不要呢?
回到座位上,白駒義卻是惆悵起來。這事好是好,可自己那點水墨,能寫出什麼好東西來。總不能拿一首打油詩交過去,就糊弄地拿一等獎吧。
這時,陳芸走了過來,看到白駒義一臉惆悵,問道:“詩魔,愁什麼呢?”
“丫頭,你來得正好,你不是文筆好麼,能不能幫我趕一篇稿子?”
“趕一篇稿子?詩魔,你要從文了?”陳芸頓時來了興趣。
“不是。”白駒義把之前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跟陳芸說了。
陳芸臉上頓時露出極其憤怒的表情:“可惡,原來是這樣的,我幾個月前還興致沖沖地投稿參加了這個比賽呢,結果通知只拿了個優秀獎。原來一等獎是早已經內定了的。”
白駒義一臉黑線。
不然呢,你以為一等獎三萬元獎勵人家能肥水流外人田?
“那你還幫嗎?”白駒義尷尬道。
“幫,雖然那些人無恥,但你是我哥們啊。”陳芸義薄雲天地說道。然後白駒義便看到,陳芸上課也寫、下課也寫,吃完飯,晚自習接著寫,寫了整整一天,如同著了魔似的。
“丫頭,回家了。”下了晚自習,白駒義過來拍了拍陳芸道。
“你先走吧,我要把這個寫完。”陳芸頭也不抬地說道。
白駒義拿起前面的稿子一看,老天,密密麻麻的十幾頁紙,而且是寫了又改,改了又寫,陳芸這丫頭瘋了吧。
“丫頭,那啥隨便寫一份就好了,真的沒必要那麼認真。我也就是寫著玩玩,不當數的。”白駒義有點心疼了,陳芸握筆的指節都陷進去了。
“那怎麼行,雖然說人家給你內定了一等獎,但萬一被查出來,你就完了。所以質量還是得過關。你就放心吧,我弄好了給你打電話。”
看陳芸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白駒義只得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