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義順著馬路往市中心醫院走去。
前方傳來了警車的警鳴聲,白駒義拐過一道彎,看到國貿大廈下面圍滿了人,警察用黃線封住了路口。
白駒義快步走了過去,問圍觀的人群道:“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綁架人質,狙擊手都上了,匪徒好像很激動,要和人質同歸於盡。”路人事不關己地笑談著。
“讓一下,讓一下。”白駒義從人群中擠了進去,發現劫匪只有一人,劫持了一個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他手裡拿著刀子,緊緊卡在少女脖子上。
警察正在緊張地和劫匪進行溝通,隊長在考慮要不要狙擊手開槍擊斃劫匪。
“不能開槍,不能開槍。”一箇中年發福、看穿著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大叔著急地哭喊著:“別傷到我女兒,求你們跟他說,他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他。”
可憐天下父母心,看到聲嘶力竭的大叔,白駒義想起了自己的老爸。老爸是沒賺到多少錢,但白駒義知道他已經拼了命在為這個家打轉。打心底,白駒義很感激自己的父親。
“警察叔叔,我有辦法把人質救出來。”白駒義對警察說道。
“小同學,這不是演電視,你趕緊走吧。”
“我真的能救人質,給我一分鐘時間,一分鐘我要是救不出人,你們想怎麼樣都行。”白駒義固執地說道。
這時,隊長注意到一直往警戒線裡擠的白駒義。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隊長,這個人說他可以解救人質。”
隊長望向了白駒義,“你怎麼救?”
“不好說,但肯定能行,我可以安全把人質和劫匪都帶出來。”白駒義自信滿滿地說道。
隊長猶豫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說的話,能相信嗎?
此時,那邊劫匪已經躁動不安起來,聲稱再不放行,他就要殺了人質。
“隊長,要不要通知狙擊手動手?”屬下過來請示道。
“先等等,那個位置,一槍致命的把握不大,搞不好會傷了人質。”隊長正說著,他旁邊那個攔著白駒義的警察突然暈倒在地。隊長錯愕地看去,卻見白駒義對他說道:“別擔心,他只是被我催眠了,你讓我進去,我能救人。”
隊長訝異地探了一下倒地警察的鼻息,他確實只是睡著了。隊長驚奇地看著白駒義,沒想到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催眠術。想了想,隊長終於下定決心,讓警察放開關卡道:“讓他進去。”
當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走進警戒線,向著劫匪和人質走去時,所有人都捏了把汗,外面議論紛紛起來。
“他們瘋了嗎?派這樣一個小年輕過去,這不是搞事嗎?”
“這小孩還是學生吧,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白駒義高舉雙手,慢慢往劫匪和人質靠近:“我沒有武器,我是過來談判的,你要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你。”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白駒義臉上滲出了汗滴,距離不夠,催眠起不到效果。
白駒義從身上取出剛從警察身上借來的手銬,把自己的雙手銬住,放在後腦勺卡住,然後把鞋子也踩掉,光著腳丫往前走道:“放心,我沒有任何威脅,我就是來帶個話。”
劫匪看他手被銬住,腳也光著,確實是沒什麼威脅,心裡也放鬆了些,不過還是說道:“別過來了,就站在那裡!”
三米極限距離,夠了。白駒義開始念起古怪的碎碎語,雙眼死死地盯著劫匪,劫匪原本亢奮、瞪大的雙眼,陡然間變得迷糊起來,他使勁地晃了晃腦袋,努力地想使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壓根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兩秒之後,刀落在地上,劫匪莫名其妙地躺倒在地上,睡著了。
外面的武警立即快速衝了進來,將昏睡過去的劫匪銬上了手銬,被綁架的少女,和中年大叔抱在一起,早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小兄弟,我代表警局謝謝你。”隊長過來,給白駒義解開了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