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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不要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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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片的韓競之第二天頭痛欲裂的在酒店床上起來,昨天晚上的記憶手牽手私奔,他翻了好久手機才勉強拼湊出一些斷續的情節。
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的生活,如今卻要接受一個人孤獨醒來的事實,簡直比最最恐怖的驚悚小說還讓人掉san,韓競之站在落地窗前深呼吸,從沒有一刻這麼篤定自己是個群居動物過。
生活裡好像有什麼千萬不能弄丟的東西流失了,滄海桑田,河流雖然早已不見,但它沖刷出的溝壑峽谷卻仍舊寂寞地呆在原地。
它們會不會也經常懷念當年河流從身體中靜靜流淌而過的日子,它們會不會也急得到處詢問:“小河小河,你在哪裡?你什麼時候回來?”
韓競之抱著枕頭擋住自己的臉,就這樣倒在床上,維持著這個姿勢差不多兩個世紀之後,他起屍了一樣直直坐起,開始四處找自己的手機。
初簡萎靡不振地歪在椅子裡,曠日持久足足三天)的失眠徹底掏空了他的身體,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僵硬中複蘇,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水臺泡了杯紅棗枸杞。
他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像遲緩沉悶的鼓點,不自覺地就著這個節奏哼起歌:“哼哼…再轟轟烈烈……就保留告別的哼哼……我愛你不後悔呸呸呸咳咳。”
初簡被這口水嗆地死去活來,自從上次他看過那個鳥電影之後,這首歌就跟鬼一樣纏了上來,每次這個時候初簡都覺得自己特別可悲特別可憐。
他還沒緩過來電話就響了,初簡兩眼發黑,一邊咳嗽一邊接聽,歷史重演,韓競之的聲音又冒了過來:
“我也是蛋寶的一個爸我要看……又生病了?”
理直氣壯的聲音繞了個彎,初簡咳得嗓子火辣辣得疼,啞著嗓子開口:“你總得允許有人喝水的時候嗆到,打電話幹什麼。”
韓競之幾乎快把那個鴨絨枕頭捏成了壓縮餅幹,聞言又直起腰板:
“我想我的狗了,你把蛋寶牽來放我這兒養幾天。”
要求不算過分,初簡把手機放到一邊,對旁邊的蛋寶說:
“韓競之讓你去他那裡住,你想不想去?想去抬左爪,不想去抬右爪。”
那頭的韓競之聲嘶力竭其實也沒這麼誇張)地呼喚,蛋寶聽見他的聲音,高高把左爪子舉起來,於是初簡重新拿起手機,放在離耳朵一掌遠的地方。
“別喊了,今天晚上七點半還在狗公園見面。”
得到回複的韓競之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從酒店離開,又用此生最糾結的心態在衣帽間站了一小時。
從前他的衣服都是初簡給他搭配的,分手之後韓競之換衣服就是把手放進去撈一把,拽到那件穿哪件,但今天顯然不可以這麼隨便,他摩挲著下巴挑挑揀揀,最終還是按照初簡曾經的搭配來了一套。
可是當時穿的那件外套送去幹洗了,好難,韓競之撐著牆上下掃視,從衣架上取下一件漸變色皮草外套,這還是一個什麼牌子貨的秀款,是當時他跟著初簡參加活動時主辦方提供的,肯定夠莊重夠時尚。
晚上初簡牽著狗到地方的時候,遠遠看見一個西伯利亞棕熊一樣的背影在那裡站著,他閉了閉眼,認命地往前走。
“零下好幾度你就穿這個出來?”
韓競之轉身看見他們,往這邊靠了靠,還沒站穩又開始挑毛病,初簡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羽絨服,再看看這神經病的熊皮,第一次不想反駁。
“蛋寶平常玩的東西都在袋子裡,到時候缺什麼你再買吧,半個月後我去接它。”
初簡把包和狗繩都遞給他,指尖擦過手掌,好像擦過一張滾燙的鐵板,他縮了下手指,打算轉身離開。
“咳,我車沒停附近,走這兒順路。”
韓競之帶著狗追上來,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一句。
初簡的臉被圍巾裹得只剩個眼睛,他看見在前面撒歡的蛋寶和韓競之牽著繩子的半條胳膊,在斑斕的毛線下咬著嘴唇。
“最近怎麼吃飯,不會還是外賣和食堂吧?”
韓競之找著話題,但顯然情商低到馬裡亞納海溝,初簡一點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