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吃飽喝足之後,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都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碎脊,沒想到你這傢伙不但戰鬥能力高,居然還精通烹飪,你說像我們這樣的人怎麼只配待在福瑞斯特的競技場裡當個隨時都會死掉的角鬥士呢?”沃斯頓半開玩笑的說:“也許你該考慮去當個大廚。”
“哈哈,你這主意好,可是誰放心讓一個劊子手來為他烹調食物,不怕我在食物裡放點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陳塘搖了搖頭,站起來熄滅了篝火,說:“我們還是先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村莊吧。”
“不錯,先弄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免得又惹上一些不該招惹的麻煩,那就太晦氣了!”沃斯頓說著站起來,朝獅鷲走過去。
但這時候突然一陣颶風從樹林的上空掠過,吹得樹梢上的樹葉簌簌落下,陳塘立刻抬起頭,居然看到兩隻翼龍竟一前一後的從他們頭頂飛過去,遠遠的落在了遠處一片山脈的腳下。
“那是什麼?”陳塘皺了皺眉問道。
“是翼龍!”沃斯頓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似乎有點想不通:“這裡怎麼會有翼龍出現?真是一件怪事…”
“難道是海盜追來了!”陳塘猛地一驚,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覺得這幾乎不可能,除非海盜在他們身上裝了某種魔法定位器,否則怎麼可能知道他們的位置,並且還派了翼龍追過來。
但不管怎麼樣,翼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因為這種兇悍而忠誠的飛行野獸只要稍加訓練,就能成為人類最好的戰鬥坐騎,雖然它們在空中的靈敏性與飛行技巧或許比不上獅鷲,但在耐力和力量上,卻要比獅鷲更加優秀。
正是基於這一點,陳塘才判斷剛剛從他們頭頂飛過的兩隻翼龍可能來頭不小,也許是這附近某位人類大貴族飼養的坐騎。
“碎脊,你說會不會是衝我們來的?”此刻沃斯頓沉聲問道。
“應該不至於,否則早下來了,”陳塘沉思了片刻,抬起頭說:“要是你不放心,不如我們過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這樣也好,只有親眼見過我才會安心一點,要不然我的隱刀又要蠢蠢欲動了。”沃斯頓冷笑兩聲,他腰間別著的那兩把冰片一樣的隱刀彷彿太久沒有飲過人血,居然發出了一陣可怕的‘嗡嗡’聲。
陳塘知道沃斯頓嗜殺,卻沒想到連他的武器也這樣嗜血。
當即,他翻身跳上了獅鷲的背脊,並輕輕的拍了拍獅鷲的脖子,低聲說:“小夥子,這次你可以慢慢的飛行了,並不用飛的太快。”
獅鷲振動翅膀,貼著樹梢朝翼龍離開的方向飛了過去,大概幾分鐘後,他們就飛到了那片山脈的腳下,不過並沒有見到那兩條翼龍。
“奇怪,它們去哪兒了?”沃斯頓從獅鷲背上跳下來,沿著一片凌亂的雜草一路向前走過去,這附近到處都是這種半人高的荒草,但很多都像草芥般倒了一大片,顯然剛剛才被某種大型動物行走踩踏過,很有可能就是那兩條翼龍。
“它們往那上面走了,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沃斯頓回頭問道。
陳塘點了點頭:“小心點,不要太靠前了。”
三人沿著山坡慢慢往上走,很快就在山的背面發現了一塊平地,此時陳塘停下腳步觀察了一下四周,他發現這一帶的地形很奇特,平地的周圍被一些高高豎起來的岩石所包圍,看起來中央的那塊平地好像是一片乾涸了的湖泊。
他看了一會之後,正打算跳到最高的那塊岩石上面去觀察一下附近的情況,但就在這時,他卻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和陳塘站在一起的沃斯頓立刻就愣了一下:“有人?”
“噓,先躲起來!”陳塘示意赫麗維婭和獅鷲一起在遠處待著,自己則與沃斯頓一塊向前跳到平地上,然後找了一個隱蔽的草叢躲了起來。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伸出頭,看到離他們大概四五十米遠的地方,兩個男人正在激烈的爭吵著。
這兩個人身上都穿著精良的重鎧,只是一個騎在一頭強壯的翼龍背上,另一個則躺在亂石堆裡,那躺著的騎士一條腿彷彿摔斷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似乎非常痛苦。看到了這種情況,陳塘和沃斯頓更加確信他們遇到了一些強大的對手,只是現在還不清楚這些翼龍騎士是不是對他們懷有惡意。
“怎麼辦,要不要…先殺手偷襲他們?”沃斯頓像獵豹一樣弓著身,作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急,先摸清楚他們的底細再說。”陳塘示意沃斯頓不要輕舉妄動,在還沒有判斷出敵人的動向前,他不想去招惹一位強大的翼龍騎士,更何況眼前的騎士還是兩個。
與此同時,那兩個翼龍騎士的爭吵已經演變成為了相互指責,他們到底為了什麼原因爭吵陳塘並不清楚,但從兩人的說話內容來看,似乎是為了某件信物。
“羅迪諾,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黃金旗幟在哪裡!”那騎在翼龍背上的騎士瞪著一雙佈滿了血絲的眼睛大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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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受傷了,科爾辛,你…你先帶我回去治療…”
“別再愚弄我的耐心了,羅迪諾,我只想得到大公的黃金旗幟,只要你把它交給我,對大家都有好處,我會在第一時間把你帶回去並找到牧師來治療你的腿。”
那躺在亂石堆裡叫做‘羅迪諾’的騎士看了看四周,有點無奈的回答:“你也看到了,我的坐騎拋下我一個人跑了,黃金旗幟我就放在坐鞍下面,現在沒辦法給你。”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只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地方了,羅迪諾,你就祈求有人路過把你救回去吧,哈哈…”科爾辛扯動韁繩,打算騎著他的翼龍離開這片荒無人煙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