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的掩護下,獅鷲飛快的朝港口飛去,凜冽的寒風貼著臉一陣陣的吹過來,颳得人的臉頰隱隱刺痛。
獅鷲輕輕拍動翅膀,氣流的作用力讓它像箭一樣飛快的從港口上空掠過,陳塘看到下面已是火海一片,港口上停泊的眾多海盜船正在互相用火炮轟擊著對方,燃燒的烈焰幾乎把黑漆漆的天空映得通紅。
看來各個海盜王之間的一場戰爭在所難免,就看誰能笑到最後了。
“快看那條船!”忽然沃斯頓拍了一下陳塘的肩膀,指著湖面上的一艘幾乎被攔腰炸成了兩段的海盜船說:“那不是‘破浪者號’嗎?居然真的沉沒了!”
“看來咱們半路上哄騙的那個海盜果然用競技場猛獸號上的炸藥炸沉了恐怖船長的旗艦,他要是知道真相一定氣個半死,可能萊昂要倒黴了,呵呵。”
“那是他活該,要不是你攔著,我早就一刀殺了他!”沃斯頓惡狠狠的說:“那傢伙居然想把我們炸死!”
這時候獅鷲已經漸漸遠離了嘯風峽灣,身下已是一片深藍色的無盡大海。
此刻赫麗維婭被刺骨的寒風一吹,神智頓時就從迷惑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好冷!”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正騎在一匹獅鷲的背上高空飛行,立刻“啊!”的一聲發出了一個尖叫,雙手也緊緊抱住了獅鷲的脖子。
連獅鷲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嚇了一跳,翅膀猛地一抖,差點就把三個人都從背脊上甩下去。
“別怕,是我們!”陳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韁繩放到了她的手裡:“拿著這個,千萬不要朝下看,否則會嚇死你的!”
三個人擠在一匹獅鷲的背上,陳塘的前胸緊緊抵住了赫麗維婭的背部,加上陳塘說話時,一股若有若無的熱氣呵得她的耳朵癢癢的,這種無意識的親暱舉動簡直讓赫麗維婭羞愧得連耳根子都通紅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她非但一點也不覺得抗拒,反而還覺得很舒服,要說唯一讓她感到害怕的,就是此刻一顆心竟然‘噗通噗通’的跳得好像要飛出來似的。
但陳塘當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也根本不知道赫麗維婭正在想些什麼。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儘快找到一片陸地停下來,好補充一下身體所需的熱量,順便讓獅鷲稍作休息。然而他們連續飛行了數個小時,連一塊暗礁都沒有看到,只有無窮無盡的海水沖刷著波浪。
隨著時間的推移,海平面上出現了晨曦的第一縷陽光,海上的日出竟出奇的漂亮,就像一片火燒的雲朵正從海底冉冉升起!
陳塘幾乎被這罕見的自然美景折服了,但這時赫麗維婭忽然轉過頭說道:“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我們只要一直朝太陽的方向飛,也許可以飛到奧登堡公國!”
“你確定奧登堡公國是在那個方向?”陳塘愣了一下問道。
“我不能保證,不過…我在海盜的船艙裡看到過一張地圖,上面標出了嘯風峽灣的具體位置,好像峽灣和奧登堡公國的距離在地圖上看來是一條斜線,可能在東邊偏北的方向。”
“碎脊,她這麼說就對了,”此時沃斯頓也提醒說:“西面是無盡之海,我們只有走東邊一條路!”
陳塘想了想,回答:“那就聽你們的,我們走!”
當即他駕著獅鷲,迎著太陽昇起的方向飛了過去,在經過一段遠距離的衝刺之後,獅鷲拍打著翅膀漸漸升空,在火紅的海面上映下了一個微小的投影。
在連續飛行了將近十個小時之後,陳塘感覺到獅鷲的體力已經有了明顯的下降,就算腳下這隻獅鷲年輕體壯,也不可能馱著三個人在飛行了十多個小時後還能繼續飛翔,但幸運的是,就在這個時候,陳塘突然看到了一片陸地。
陸地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不過連綿不絕的朦朧山脈在寒風中已經清晰可見,大概再有半個多小時的路途,就能飛到岸上了。
此刻陳塘輕輕的拍了拍獅鷲的脖子,低聲說:“我們就快要到了,再堅持一下!”
這隻年輕的獅鷲彷彿聽懂了陳塘的寬慰,竟‘嗷’的發出了一個嘯聲,奮力撲扇起翅膀朝陸地飛去。看似短短的一段距離,真的飛起來卻感覺像海的盡頭那樣遙遠,獅鷲的體力已經耗盡,但如果就這麼落在海面上很有可能被遊弋在附近覓食的鯊魚群撕成碎片,因此在強烈的求生慾望和意志力的支援下,這隻獅鷲幾乎是拼了命的向前飛出去,最終搖搖晃晃的俯衝到了堅硬的地面上。
‘轟隆隆’的一聲,獅鷲尖嘯著撞到了地面,瞬間揚起了一片塵土。
與此同時,陳塘和沃斯頓也都從獅鷲背上被甩了出去,陳塘手裡還拽著赫麗維婭,他一拉一拽,就把赫麗維婭橫著抱在了臂彎裡。
有了獅鷲作為緩衝,三個人都很輕巧的就落到了地上,一點也沒有受傷。
‘嗷!’此時獅鷲的叫聲傳來,陳塘轉過頭,看到獅鷲撲到一條小溪邊飢渴的飲起了水,陳塘放開赫麗維婭,走到獅鷲身旁輕柔的安撫著它的羽毛,說:“好孩子,你真是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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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獅鷲再次發出一個叫聲,驕傲的揚起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