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塘見這少女雖然也被鐵鏈鎖住了手腳,但海盜對她的防備並不像對自己和沃斯頓那麼深,於是他想了想,喊道:“喂,小姑娘!”
女孩抬起頭,畏縮的看著陳塘。
陳塘微微一笑,問:“你現在還有力氣站起來嗎?如果可能的話,也許你可以試著幫我們解開鐵鎖。”
“我…我手上沒有鑰匙…”她低下頭,不敢直視陳塘的眼睛。
“沒關係,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我…我要怎麼做?”少女思考了一會,慢慢爬了起來。她拖著沉重的鐵鏈慢慢走到了陳塘身邊,忽然露出了吃驚的神色:“你…你在流血!”她交道,注意到陳塘的臉頰上,被恐怖船長的火槍擊傷的傷口正不斷的往外滲著血液,於是臉色立刻就變了。
陳塘‘哦’了一聲,回答:“這只是小傷,並不算什麼。”
“我…我幫你擦擦吧…”少女撕下一片衣角,拇指上醮了點口水,輕輕的在陳塘的傷口上塗抹了幾下,隨後小心翼翼的用布片擦乾了臉頰周邊的血跡。
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彷彿冰雕成的一樣。就連陳塘這樣堅強的人接觸到她的手時,都會有一種觸電般的顫抖。
“你好像很冷?”陳塘皺了皺眉:“如果覺得冷,可以把我的皮甲脫下來取暖。”
“你是個好人,我…還能忍耐一會。”少女摸索著找到了鐵鏈的鎖釦,但讓她為難的是,這是一把相當複雜的機械鎖,如果沒有鑰匙,根本就沒辦法開啟。
“怎麼樣?”
“對不起,我…我沒辦法開啟它。”少女沮喪的回答。
陳塘目光掃了一遍艙室,說:“你仔細找找,這附近的角落裡是不是有遺落的細鐵絲之類的東西,找到之後告訴我,我來教你怎麼開啟它。”
少女點點頭,趴在地面上找了好半天,這才從堆滿的酒桶底下找到了一根生鏽的鐵片。
“這個可以嗎?”她膽怯的問。
“可以試一試,”陳塘示意她把鐵片從鐵鎖的鎖眼裡慢慢伸進去,一步一步的指導她:“基本上絕大多數的機械鎖內部都有一塊彈片,你只要把彈片撥開,就能輕易的開啟鐵鎖,所以你可以試一試,看看鐵片是不是能夠碰到那塊彈片。”
少女咬著嘴唇,對著鎖眼鼓搗了半天,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她看起來很焦急,連額頭上都開始出汗了。
“你別緊張,咱們的時間有的是,要是打不開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是我太笨了,”這女孩子漲紅了一張臉,自責的說:“從來沒有人教過我這些東西,我…我恐怕做不到…”
“用不著自責,沒人天生就會這些技巧,我也是在角鬥場裡學會的,”陳塘看她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只好笑了笑安慰說:“我叫陳塘,他是我的好友沃斯頓,我們都是從自由之城來的。”
“你們是從自由聯邦來的?”女孩有點吃驚的抬起頭,顯而易見,自由聯邦在整個人類國度的名聲都不怎麼好,在許多國家的官方檔案中,都把自由聯邦稱作‘罪惡、囚犯與瀆神者的聚居地’,因此她一聽到陳塘和沃斯頓都來自於自由聯邦,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了罪犯與惡棍。
“怎麼,讓你感覺自己受委屈了?”沃斯頓陰森森的冷笑著:“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到了震驚和畏懼,難道自由聯邦的人比海盜更可怕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少女感覺自己冒犯了沃斯頓,低下頭說:“我叫赫麗維婭,是奧登堡公國的居民。”
“你來自奧登堡公國?”陳塘此時猛地一驚,急忙問:“那…那你一定知道貝盧斯科尼家族了?”
赫麗維婭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回答說:“我怎麼會不知道貝盧斯科尼家族呢,他們可是奧登堡公國的王族,如今統治奧登堡的就是圖斯勒?貝盧斯科尼大公。”
“圖斯勒?貝盧斯科尼…”陳塘喃喃自語的唸了一遍,這應該就是蓓兒曾經說過的奪走了她的王位的哥哥。他抬起頭問:“圖斯勒這個人怎麼樣?”
“呵呵,”赫麗維婭笑了笑回答:“他是身份尊貴的大公,馬上就要加冕成為奧登堡公國的國王了,我連他長什麼樣也不知道,怎麼可能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說得也對,如果你不是身份特別尊貴的大貴族,也不可能見得到一國的元首。”
“我是沒見過,但如果是我的叔叔,他應該見過貝盧斯科尼大公,”赫麗維婭露出兩排雪也似白的牙齒,微微一笑說:“我叔叔是一位很出色的裁縫,受僱於王室專門為那些貴族們量身定製各種服飾,他在王都奧蘭多城可是也小有名氣呢!”
通常能夠被王室看中的裁縫,其手藝必定不會太差。按照赫麗維婭的描述,他叔叔在奧登堡公國應該還算有點地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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