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動他們?”洛奇皺了皺眉:“我還以為您準備把他們都綁起來丟入海中餵魚呢。”
恐怖船長聽了,猛地一把拽住了洛奇的衣領子,惡狠狠的破口大罵:“你這個豬玀,我看起來像個說話不算數的人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他們擊沉了塞納爾的船…”
“是我的船!”
“是…是的船長,所有的船…都是您的,也包括我的生命…”這叫洛奇的副手戰戰兢兢的回答,生怕自己說錯了一個字而慘遭屠戮。
在恐怖船長的授意下,萊昂和所有競技場猛獸號的船員都被收繳了武器,他們只被允許待在自己的船上,前提條件是不惹事。
但陳塘和沃斯頓卻被海盜們結結實實的捆綁起來,帶到了‘破浪者號’的底層甲板裡,被關押了起來。
在得到了這一筆巨大的財富之後,海盜們像有了巨大收穫的獵人,載著滿船的財寶朝人類國度裡最兇險、最無序的港口駛去,這個港口是所有海盜心目中的聖地,被世人稱之為‘七海之心’的混亂之所,它就是恐怖的海盜聚集地:嘯風峽灣。
海盜們用鋼纜拖著損毀嚴重的競技場猛獸號,一路乘風破浪,很快就進入了前往海盜灣的主航道。
與此同時,在破浪者號昏暗的船艙底部,幾個兇狠的海盜押著陳塘和沃斯頓兩人,來到了一間堆滿了酒桶的地窖裡。
“進去!”海盜惡狠狠的推了陳塘一把,隨後把他和沃斯頓一起綁到了一根堅固的柱子上。他們背對著背的被捆綁在一起,手上和腳上至少被手腕粗細的鐵鏈圍了兩三圈。
“嘿嘿,好好待著吧,恐怖船長很快就會把你們的心肝挖出來,盛在紅酒裡慢慢的品嚐,哈哈!”海盜得意的笑著,往陳塘腿上重重的踹了一腳,隨後離開了船艙。
船艙裡出奇的安靜,雖聽不到海上傳來的巨大風浪聲,但船隻那劇烈的搖擺感卻彷彿變得更加明顯了。每次船體搖晃時,陳塘都能看到一隻空了的酒桶就會從船艙的這一頭,噔噔噔的一下子滾到那一頭,看得久了倒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此刻他正出神的看著那隻滾動的酒桶,心裡卻在思考恐怖船長對他們只抓不殺到底有什麼用意。
這時候,突然從船艙的陰暗角落裡,冷不丁的發出了一個怪異的響動聲!
“誰在那裡!”陳塘和沃斯頓立刻就注意到了那個聲音,頓時警覺起來。“滾出來,我們看到你了!”陳塘沉下臉,陰森森的喝道。
“別…傷害我…”一個帶著些許哭腔的柔弱女子的說話聲響起,陳塘吃驚的看到從陰暗的角落裡,居然爬出來了一個披頭散髮、渾身髒兮兮的少女!
這個少女的雙手雙腳也像陳塘與沃斯頓一樣,都被戴上了沉重的鐵鏈,由於她看起來實在太柔弱了,因此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趴在地上慢慢的爬了出來。
陳塘吃驚的看著她,發現她穿得像個乞丐似的,臉上的汙穢也讓人無法看清楚她的長相,不過從輪廓上來判斷,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現在正是秋天快要結束、冬天還沒來到的季節,海面上吹來的風更是讓人感覺到刺骨的寒冷。但在這麼冷的天氣裡,這女孩居然連一雙裹腳的鞋子都沒有,雙腳已經凍得發紫,只能蜷縮成了一團不停的發著抖。
“你也是被海盜抓來的嗎?”他忍不住問。
“嗯…”這少女輕輕的‘嗯’了一聲,眼中透露著惶恐與不安的神色:“你們…也被抓了嗎?”她的聲音又細又輕,好像生怕會被門外的海盜聽去了似的。
陳塘點點頭:“我們的船遭到了海盜的襲擊,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還活著,”他努了努嘴,儘量從苦澀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現在就剩我們兩個還活著,我不知道海盜接下來究竟要怎麼來對付我們。”
少女的眼中忽然湧出了兩行眼淚,哽咽著說:“他們殺死了船上很多人,我…我的父親也被殺了…”
“這麼說來你還是比較幸運的,至少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
“這只是暫時的,”陳塘的話還沒說完,沃斯頓突然冷冷的插了一句:“通常海盜都會把船上的男人殺光,把女人帶回去販賣給奴隸販子,一般情況下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值錢,但也有海盜自己留下來使用的。”
聽了沃斯頓的冷言冷語,少女的臉色‘唰’的一下頓時變得像死人一樣白,她晃了兩晃,一下子癱倒在地。
“喂,你沒事吧!”陳塘看她膽戰心驚的樣子,生怕她就這麼被嚇死了,立刻安慰她說:“別聽他胡說八道,他純粹是在嚇唬你,那群海盜雖然兇狠,最多也就把你當做傭僕來驅使,比起被賣到奴隸販子手裡,這樣的待遇就好得多了。”
“是啊,你至少還有雙手,實在不願意的話可以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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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沃斯頓,你再嚇唬她可就直接把人給嚇死了。”
“我只是感到惱火,”沃斯頓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有點不怎麼甘心:“碎脊,想不到我們在戰爭之手的時候都不畏懼和福瑞斯特對抗,到了海上卻要被一群海盜欺負!”
“所以這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老虎再兇猛,可一旦到了水裡也要忌憚鱷魚三分,我們還是先安安心心的待在這裡,看看他們到底要對我們做什麼再說吧。”
“不管怎麼樣,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死,但我發誓,只要那些卑鄙的海盜敢來碰我一下,我用牙齒也要咬斷他們的咽喉!”沃斯頓惡狠狠的回答,他的語氣陰森森的,加上一臉猙獰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來的確像是從地獄裡走來的惡魔一樣,少女已經完全被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