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成為角鬥士的那一天起,就已經被光明神拋棄了,現在我只為自己而活。”
“好,”陳塘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沃斯頓!”
當即陳塘小睡了一會,這兩天來他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從睡夢中驚醒。
但是如今身邊有沃斯頓替他守衛,他居然睡得很香,好像完全已經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了他,正如沃斯頓所說,這種信任是全方位的,陳塘從來沒有懷疑過沃斯頓哪怕一點。
噹噹噹。
教堂的鐘聲敲響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早已在昨夜潛入教堂、並和沃斯頓一起潛伏到威嚴、神聖的光明神神像背後的陳塘,此刻用冰冷的劍鞘貼著臉頰用力搓了搓,以便讓自己的精神可以更加振奮一點。
兩個人一動不動的躲在神像後面,待鐘聲又敲過了十二響之後,執事的牧師開啟教堂那巨大的木門,迎來了全新的一天。
這時候,一隊全副武裝的傭兵進入了教堂外的廣場上,撒爾彌留斯軍團早在今天凌晨,就已經把教堂外圍的一整條街都封鎖了起來,原本要來做禮拜的平民也都被趕出教堂,暫時隔離住了。
既然艾勒姆是以‘悼念博爾賈軍團長’的名義召集的所有副團長,又是選擇在光明聖教會的大教堂裡這樣神聖的地方,因此接到通知的副團長幾乎都來到了教堂裡。
很快,軍閥們都陸陸續續的到了,按照慣例,他們的大批隨從都不能攜帶武器進入教堂裡,儘管自由聯邦一向處於無政府主義管轄的狀態下,但在名義上仍然要服從於光明聖教會的統轄,因此各個軍閥都只帶了少數幾個親信進入了教堂,至少在表面上,他們仍要服從聖教會的威望。
“艾勒姆,你昨天派人來通知我們到這裡集合,還說有什麼大訊息要宣佈,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錯,你還說找到了一樣能夠證明和軍團長之死有關的證據,這個證據現在在哪裡,你最好能拿出來讓我信服!”
一進入教堂,軍閥們就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這樣在神聖的教堂裡表現得如此嘈雜的景象如果放在任意一個教會氣息濃厚的王國裡,都會被視為褻瀆光明神而受到嚴懲,但在自由聯邦,這似乎早已經成為了常態,負責管理這座教堂事務的牧師,好像一點也不感到驚奇,只是捧著一本聖書,安靜的站在一旁。
“都保持安靜,尼科洛還沒來,我還不能把兇手帶出來。”艾勒姆淡淡的說道。
“哼,這是什麼規矩,非得等他來嗎?他在撒爾彌留斯軍團中的地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艾勒姆的話似乎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依我看,尼科洛只是個跳樑小醜罷了!”
“拉斐爾團長,這個問題你可以問我們的盧卡薩將軍和吉恩團長,我想對於尼科洛如今在軍團內部的地位這件事,他們最有發言權。”
“哼哼,他雖然是個小腳色,但總比你拉斐爾要強,如果尼科洛是個跳樑小醜,那你就更加一無是處。”此時躲在光明神像背後的陳塘和沃斯頓相互間看了一眼,都聽出來這粗獷的說話聲正是盧卡薩將軍。
“盧卡薩!你…你想引起戰爭嗎!”
“跟我來一場戰爭?哈哈,我正愁沒有理由開戰呢!”
“你這個混蛋!”
“兩位團長,我還沒宣佈是誰謀殺了博爾賈軍團長呢,你們自己怎麼先吵起來了?”艾勒姆及時阻止了他們,轉過頭問:“吉恩團長,尼科洛大人什麼時候到?”
“應該很快就到了,我已經通知了他。”吉恩回答道。
艾勒姆點點頭,說:“那就再等一會,這件事沒有尼科洛的參與可不行。”
“呵呵,艾勒姆,你真的找到了新的證據嗎?”此時吉恩抱著試探的語氣問道:“還有什麼證據能比得上見證人的眼睛?軍團長被殺害那天,整個戰爭之手競技場裡可是坐滿了觀眾,一個人可能說謊,但一萬個人一起說謊的情況可是很少見的。”
“也許那些人並沒有說謊,只是被假象矇蔽了眼睛。”
“什麼樣的假象連我和盧卡薩都能矇蔽?”吉恩冷笑道:“你最好不要試圖來挑戰我們的底線。”
艾勒姆露出了奇怪的笑容,用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吉恩,說:“吉恩團長一再的反感我所謂的‘證據’,莫非知道一點內情?”
“嘿,等著瞧吧,艾勒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拿到了什麼樣了不起的證據!”吉恩話音剛落,教堂外就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表情很冷淡,眉頭也深深的緊鎖著,正是原軍團長博爾賈的得力副手、現任撒爾彌留斯軍團的代理團長尼科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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