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我帶來的東西的確讓我感到震驚,”艾勒姆沉吟了半晌,抬起頭說:“但這裡面只提到了福瑞斯特准備暗殺博爾賈軍團長的事,卻沒有提到尼科洛,想把這段記憶當做證據來控告尼科洛,恐怕還不行。”
“但至少足以定福瑞斯特的罪名吧?想想看,他可是殺害了你們的軍團長!”
“別激動,等我想想辦法,”艾勒姆安撫著陳塘的情緒,想了想說:“不過這段記憶倒是可以讓我拆散盧卡薩、吉恩和尼科洛之間的三人同盟,我們可以將他們一軍!”
事實上他還少說了一樣好處,只要把這段記憶交出去,無疑是告訴其他軍閥他艾勒姆找出了謀殺博爾賈軍團長的真正凶手,這樣一來,只怕他的地位的威望就會在軍團內部更上一層樓,而如今與福瑞斯特走得很近的盧卡薩、吉恩兩人必然會引起其他軍閥的反感。
如果事情進展順利,那麼他成為新任軍團長的機率就會大大的增加!
“你有什麼計劃?”陳塘此時問道。
艾勒姆摸了摸鼻子:“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我們必須先拿下尼科洛,再迫使盧卡薩和吉恩向我屈服,這樣才能讓軍團內部的其他派系服從我並穩固僱傭軍團,到了那時候,我們才有能力讓福瑞斯特為他的暴行付出代價。”
“但願你到時候不要食言!”
“只要你和沃斯頓肯為我做事,我不會任由我的人受到欺辱而不管的。”
“好!”陳塘重重的點了點頭:“希望團長大人不要忘記您今天的承諾!”
“哈哈…”艾勒姆得意的笑起來,卻不知道其實陳塘心中也有他自己的小盤算。“你們知道城裡有一座聖教會的大教堂嗎?”艾勒姆忽然問道。
“我知道那個地方,它是光明聖教會在自由之城的唯一一座教士庇護所。”沃斯頓回答。
艾勒姆點點頭,說:“就是那裡,沃斯頓,你今晚和碎脊一起帶幾個身手矯健的人去那裡潛伏起來,而我在明天一早,會以‘追悼軍團長’的名義召集所有的副團長去庇護所參加追悼會,到時候我會主動要求上臺演講,你們注意看我的眼色,當我開始質問尼科洛的時候,你們就衝出來殺掉他!”
“直接殺死他?”沃斯頓吃驚的問。
艾勒姆冷笑一聲,回答:“先殺掉尼科洛才能震懾住其他人,到時我再把證據拿出來,盧卡薩和吉恩在那種情況下一定會為了自保而和尼科洛撇清關係,那樣我才能佔據主動權。”
沃斯頓沒有立刻回應艾勒姆的要求,他轉過頭,反而向陳塘詢問:“你覺得合適嗎?”
“沃斯頓,你質疑我的決策?”艾勒姆的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目光,這是沃斯頓第一次膽敢當著他的面質疑他!
“我只是覺得你在為自己找後路,”沃斯頓淡淡的回答:“我也害怕萬一你震不住那些軍閥,會拿我和碎脊當替罪羊。”
“你知道我信任你的,沃斯頓,還讓你當了我的副手…”
“我很感謝您的提拔和信賴,團長大人,但比起和我兄弟之間的情誼,你給我的根本不算什麼。”
“哈哈…”艾勒姆聽後發出一陣大笑聲,以此來掩蓋他的某些不快:“這才是我敬佩的人格,沃斯頓,我沒有看錯你,你的確是個忠誠的勇士。”
沃斯頓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好像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恭維。“我和碎脊會去大教堂裡做好準備工作的,”他說:“但為了安全起見,碎脊交給你的證據必須由我們自己來保管,我想這也是碎脊的意思。”
此刻陳塘微微一笑:“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既然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好朋友,當然是百分之百的值得信賴。”
“嘿嘿…”艾勒姆有點挫敗的嘆了口氣,笑得有些頗為無奈:“福瑞斯特不懂得用人,居然把你們這麼好的戰士拿來充當取樂的角鬥士,如果我有一百個像你們兩個這樣得力而忠誠的手下,早就帶領撒爾彌留斯軍團打垮伊拉姆猛虎傭兵團了!”
“也許不是他不懂得用人,而是我們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陳塘嘲笑般的回答道。
他知道像艾勒姆這樣的人可能永遠都不會明白一個道理:任何人如果想取得別人對他的忠誠,首先就得自己對別人忠誠。
……
沃斯頓對大教堂的環境還算比較熟悉,他親自挑選了幾個精明能幹的傭兵,和陳塘一起來到了大教堂斜對面的一幢二層樓高的廢棄倉庫裡。
按照艾勒姆的想法,沒有人會想到有人居然敢在神聖的光明教會庇護所裡下手殺人,尼科洛和其他的軍閥也一樣想不到,而這也正是他最狡猾之處。
“這是我搞到的光明聖教會教堂內部的地圖,明天艾勒姆將會在這裡召集所有的軍閥,來悼念博爾賈軍團長,”沃斯頓將一張地圖攤開來,平放到了桌面上,說:“碎脊,到時候我們就躲在光明神雕像的背後,至於殺不殺尼科洛,由你來拿主意。”
“躲在光明神的神像後面?”陳塘笑了笑問:“你不怕褻瀆了神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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