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戰鼓擂得隆隆作響,戰爭之手競技場又有新的角鬥賽事即將開始,這一次出現在角鬥場上的是一個戴青銅面具的魁梧鬥士,他穿著全身覆蓋的重甲,每一塊甲片都把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甚至連重甲最脆弱的連線部分,都被特意進行了加固和墊厚。
披著這樣沉重的戰甲已經非常讓人吃驚了,但這角鬥士居然還拿著一面比他本人還要高的鋼盾,不過他並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但誰也不會懷疑,他這面巨大的盾牌比任何鋒利的刀劍都更加具有威懾力。
砰,砰砰!角鬥士重重的用手敲打著盾牌,彷彿在向在場的觀眾挑釁。
看臺上立刻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自由之城的公民似乎對這種殘酷的角鬥賽事樂此不疲,每一場角鬥賽幾乎都會把角鬥場擠得水洩不通。
“大人,您該出場了。”維裡克幫陳塘繫好最後一根腰帶,安靜的退到了一旁。
他手裡拿著一塊白布,事實上這是用來包裹屍體的裹屍布,就在昨天夜裡,當維裡克把它從原碎脊小隊成員的屍體身上拿回來之後,就連夜將裹屍布清洗乾淨,他知道每一次角鬥過後都有可能會用到這塊布,唯一的問題只是時間關係罷了。
陳塘走到鐵門前,此刻絞盤響起,鐵門被慢慢拉昇了起來。
“維裡克,你每次都這麼站在這裡等你的主人回來嗎?”
“是的,碎脊大人。”
“最久一次是多久?”
維裡克想了想,回答:“大概有九天吧,那位大人在角鬥場裡一共擊敗了四十二名敵人,他如願以償的贏得了八場戰鬥,但不幸的是最後我還是親手替他埋葬了屍體。”
“你也是用這塊白布包裹他的屍體的?”
“是的,大人。”
陳塘沉吟了一下:“維裡克,如果我不幸用到了這塊白布,就別再拿它去給其他人用了,那不乾淨。”
維裡克忽然抬起頭,有點奇怪的看著陳塘:“大人,從沒有人提出過這麼奇怪的要求,他們一般都認為自己永遠也不可能用到這塊布。”
“意外總是會發生的。”陳塘微微一笑,離開了候場室。
全身重甲的角鬥士正在角鬥場上肆意拍打著盾牌,當他看到對手的鐵門慢慢升起時,氣焰一下子囂張到了極點。
“哈,快看,我們的昨日新星出來了,碎脊的上一場戰鬥可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呢!”競技場發言人卡爾文?坎迪的聲音在角鬥場上空迴盪:“這將是他的第二場戰鬥,那麼,他能夠在‘重灌猛獸’布什維克的碾壓下活下來嗎?呃…我看這是一個問題。”
砰砰砰!‘重灌猛獸’布什維克挑釁般的朝陳塘發出了一個憤怒的咆哮聲,這重甲怪物已經在角鬥場上撕碎了至少十五名角鬥士,沒有人願意冒著被殺死的風險去和一頭怪物作戰,更沒有人願意選擇一個瘋子作為自己的隊友,因此布什維克一向都是獨來獨往,渴望用自己的雙手撕裂敵人的腦袋。
陳塘當然也不例外,但他別無選擇。
“現在,誰能活到最後呢?我可是很看好你呢,明日的新星,哈哈…”
兩個角鬥士背後的鐵門被重重的關上,另一扇小門則被開啟,幾個披著獸皮的馴獸師跑入了角鬥場裡。
這時候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響起,陳塘注意到角鬥場內東、西、南、北四個點上竟升起了四根精鐵鋼柱,每根柱子上都用手臂粗的鐵鏈拴著一兩頭野獸,這些野獸用飢腸轆轆的眼神瞪著陳塘與布什維克,不斷的想要撲到兩個人身上。
但馴獸師立刻甩出一根繩套,強行圈住野獸的脖子將它們往後倒拽回來,野獸憤怒的咆哮著,但回應它們的是馴獸師痛恨的鞭子。
馴獸師邊吹響一種尖銳的哨音邊揮舞著手中長鞭,就連兇猛的野獸也不敢拂逆馴獸師的意志,紛紛不甘心的退回到了柱子周圍,它們不安的轉著圈,鼻子裡發出暴躁的低吼。
“我會把你撕得粉碎,然後扔到獸群裡餵食!”此時布什維克拼命拍打著盾牌,發出的巨大噪聲竟連野獸的咆哮也被壓了下去。
“我很樂意看到自己被人撕碎時的情景是怎麼樣的,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哈哈,你很快就會嚐到滋味的!”
布什維克踏了兩下地面,頓時像一臺驅動的坦克般衝上來,角鬥場裡揚起的灰塵都沒辦法遮住他兇暴的氣勢。
陳塘深深的吸了口氣,等布什維克衝到跟前的時候突然一個轉身晃到了他背後,隨後抽出背上鋼劍猛地一劍砍在他脖子和肩甲的連線縫隙間,通常普通鎧甲上這一片是防禦最薄弱的一環,只要角度合適很輕易就能劃開鐵甲割破敵人的大動脈。
但布什維克的重甲卻是經過特殊改裝,且厚度要比尋常的重甲沉重了不少,陳塘這一擊竟只是在鎧甲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你的攻擊就像撓癢癢,對我來說不值一提!”奔跑中的布什維克向前一個縱躍剎住了腳步,他轉過身,用拳頭猛烈的拍打著盾牌:“來啊,用盡你的全力來打我,你這個無能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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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陳塘也被激怒了,他頓時奮不顧身的衝上去,一劍砍在布什維克的盾牌上。
砰!火星四濺,他立刻轉身拔出第二把鋼劍,狠狠剁在敵人的腳背上,但布什維克全身都被重甲包裹,這種程度的攻擊實在沒辦法傷到他。
陳塘一陣愕然,意識到普通的攻擊很難對他造成什麼傷害,想擊敗眼前的對手就得用更加聰明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