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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痕
沒有多問,當務之急是把小孩抱到不會被雨淋到的地方,梁聞淵伸出手臂,遞了遞傘。
“我來吧,你身體不好,容易感冒。”
“行。”莊渚玉沒有拒絕,將半昏厥的小孩挪到了他的懷抱中,接過傘。
雨下得很大,一把傘下最多隻能裝下一個半人,梁聞淵走得又很急,車在路的對面,莊渚玉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尤其是右半邊,濕得更厲害些。
急促的腳步踏在積水中,發出啪嗒聲,秦尼嘉兩隻手拽著傘,走在莊渚玉身邊。
“你先回去吧,雨太大了,時間也不早了,不安全。”莊渚玉停下腳步對她說道。
“莊老師,我也想去,我可以幫忙。”秦尼嘉善意道,“反正在車裡又淋不到雨,我順便去醫院買點藥預防一下發燒感冒什麼的。”
莊渚玉思考了兩秒,答應了。
都上了車,開往最近的醫院,小孩縮在車窗邊,用力地呼吸著,彷彿快要消耗盡全身上下的力氣,只有絲毫的生機。
“是不是很冷?”莊渚玉把蓋在他身上的外套裹緊一些。
牙齒磕碰發出誇張的聲音,頭發被雨水打濕,順著流到了臉上,莊渚玉拿出紙巾將他的臉擦幹淨。他不太會照顧別人。
僅僅用了幾分鐘,就到了醫院,梁聞淵把小孩抱出去。
莊渚玉巧合地和他對視,不知道為什麼,梁聞淵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久了一些,他神情複雜,黑天襯得他瞳眸更深,卻莫名地有些......委屈,像被雨淋濕的大狗。
大概是看錯了,這種疑惑一晃而過。
醫生大致檢查了一番,詢問病情,小孩的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但面對醫生詢問時,他仍舊搖頭,很少說話,渾身上下充滿了戒備。
“先去做個檢查。”醫生開了單子遞給他們。
這個時間點,醫院的人算不上多,沒有怎麼排隊就做完了檢查,結果出來還要再等上一會。莊渚玉坐下,覺得梁聞淵看向自己的目光還是奇怪。
“怎麼了?”莊渚玉隨口問道。
梁聞淵收回視線,裝作隨意挑起話題,“你認識這個小孩?”
“不認識。”莊渚玉看了坐在一旁的小孩,他閉著眼睛,似乎是疲憊到了極點,睡了過去。
梁聞淵點頭,沒再說話。
“你問的問題,我還以為你認識他呢。”見他沉默,莊渚玉的笑意似有若無,他說道。
梁聞淵當然不認識他,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應該認識。
因為莊渚玉曾經就是這樣救了他。
十多年前,梁聞淵被媽媽按在地上毆打,幹淨的襯衫校服下,布滿了青紫的淤傷,觸目驚心,他總是習慣把紐扣全部扣起來,最好是把面板遮擋得沒有一處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