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奇怪的人......
怪異的猜想填滿大腦,開始高速運轉,莊渚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難道這個人會是自己?畢竟他在清醒之前就是躺在梁聞淵的床上,照這樣推想,他在失去意識後,再次主動去找了梁聞淵?
“小臨。”莊渚玉叫住走在眼前挑選早餐的溫臨,“你當時看見那個人長什麼樣了嗎?”
“啊,讓我想想。”溫臨絞盡腦汁,搖搖頭,“不知道,我就看見被子動了一下,看體格像是個人,其實我也不知道,猜測啦。對不起室友哥,我不是故意在背後議論的。”
“好。”得不到有用線索,莊渚玉的腦子什麼都想不起來。
難道昨晚暈在床上之後真的又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事情?那為什麼梁聞淵不和自己說,在房間門口相遇時,他也沒有欲言又止的神態。
“怎麼了?”溫臨變得認真,“那個人......很重要嗎?”
“沒有。”莊渚玉拽回神思,坐在窗邊,“今天要去哪裡?”
“噢!打算去沙漠來著,可以騎駱駝!”一聊到這,溫臨滔滔不絕、聲情並茂、侃侃而談。
半天的行程很順利,和預想的出入很小,回到酒店各自拿了行李準備去機場返程。特別湊巧,在機場偶遇昨天掉坑裡的車主,以及他的朋友。
“本來說著請你們吃飯,結果出了點事要提前回去,沒想到這麼巧,都能碰上,你們也今天回去嗎?”熱情的車主喘著氣說道。
“是啊,週末過完了,該回去上班了。”林向淳有些唉聲嘆氣。
“哈哈哈,工作確實煩。”車主看似是個自由職業者,煩惱沒有兢兢業業的打工人多,“哦對,我叫肖博。”
簡單說了自己的名字,幾個人邊聊邊去託執行李。
“這位帥哥叫什麼?”餘暉看向肖博身邊那個話不太多的人,他的長相很有沖擊力,絕對是讓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型別。
“你們好,我叫蘇見霄。”他笑了笑。
“你昨天那件沖鋒衣穿起來特別帥,我都想要連結了,想了想,可能不是衣服的問題,是人的問題。”餘暉調侃。
“對啊哥們,往那一站跟個模特似的,一開始都不敢搭話。”林向淳說道。
蘇見霄笑著搖搖頭,“其實我是拍模特的。”
“攝影師啊?”
“也不算,隨便拍拍。”
“哎渚玉哥他們怎麼還沒到,打個電話問問。”餘暉掏出手機。
“來啦!”溫臨小跑著,身後跟著在交談的莊渚玉和梁聞淵。
莊渚玉連帶著整個上午的疑問,問梁聞淵,“你今天很冷嗎?”
梁聞淵沒懂這個問題,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一直戴著的手套,明白了,眼珠都不轉一下,“是有點。”
“那你也不行啊。”嘴快,體會到了話中的歧義,莊渚玉添了句,“體質也不行。”
被質疑的梁聞淵不動聲色,手一直放在手套裡,很悶,他整個人也快被悶瘋了。實際上,如果仔細觀察他看向莊渚玉時的眼神,平淡之中隱藏著佔有與侵略。
他原本一貫執行的隱忍剋制原則早在莊渚玉失憶時就被打破了,至於後來的治癒饑渴症,更是雪上加霜,讓他無時無刻不想沖破禁錮。
但莊渚玉說他們是朋友。如果他真的踏出了那一步,那麼他們連朋友都做不了,更何況他自知根本不會踏出那一步,因為他這個人貧瘠到一無所有,莊渚玉不會喜歡他。
可他無休止的慾望整天整夜都在折磨著他。
“想什麼呢?”莊渚玉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沒。”梁聞淵跟上他。
拿著登機牌等待,竟然是同一航班,肖博驚嘆道:“回s市?我們也是,太巧了,不過我們平時不在s市。”
“那你們在s市待幾天,我們招待你倆唄。”溫臨熱情道。
“這還輪回上了,待挺久的。”肖博說道。
“我們可能在哪裡見過,應該是大學時期,是隔壁美院的學長,對吧。”蘇見霄回想,薄薄的外套顯得他身型絕佳。
“嗯?”莊渚玉看向他,仔細看著蘇見霄端詳,想了好大一會,“是大三的時候?有個聯合活動,我好像記得當時有人向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