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不想的,以前有專門學過課程,基礎還能記得。”莊渚玉使勁了一下,想抽出自己的腿,他很少和別人有肢體接觸,被觸控到的地方敏感,何況還是梁聞淵這個人摸的。
卻被突然收緊力度的手攥得抽不回來了,莊渚玉感覺到他要發力了,微微喘著氣說道:“繼續。”
沖破力氣,莊渚玉腿落地,上面有道隱約可見的指痕。
話雖如此,梁聞淵卻幾乎沒有進攻過,一直在防守。莊渚玉現在臉上淨是冷靜自持,他很認真地在和梁聞淵格鬥,睫毛壓低眼睛,他的動作特點和他本人長相不符,幾乎是快、準、狠,不會顧忌什麼,要領掌握得很到位。
“專心點。”莊渚玉提醒他,左拳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打到他的胸肌上。
是硬的。
不對,自己為什麼要想到這個?
出神間,梁聞淵勾到了他的左臂,只是輕輕蹭過表皮,像是在問他為什麼自己卻走神了。
拳頭落在上半身的任何一個部位,莊渚玉竟然又感覺到了久違的滿足,盡管只是拳頭擦過或者稍重撞擊,這點接觸面積都能讓他的身體産生反應。
這樣看來,他的渴膚症還是沒有好透,碰到梁聞淵的身體依舊會有正向反饋。
汗水從額頭上滴落,粘濕了額前的碎發,輕顫的睫毛上都掛著水濛濛的一層,莊渚玉的眼睛很透亮,略為狹長的眼睛微微上揚,一道雙眼皮更加清雋,彷彿只要和這雙眼睛對視幾秒,就很難再忘記。
“你是在緊張嗎?”莊渚玉好奇,敏銳地捕捉到梁聞淵的情緒,半開玩笑地說著,畢竟他又不可能真的是緊張。
話音剛落,莊渚玉重拳打在了梁聞淵的腰腹,趁他意外出神的一秒,動用腰部力量將他按倒在地上,梁聞淵躺在地上用直白的眼神和自己對視。
迅速動作間,莊渚玉已經騎到了他的身體上,其實梁聞淵完全有起身攻倒莊渚玉的可能性,但他直接躺在那不動,暗暗表達自己已經接受了失敗。
“渚玉哥太厲害了!眼睛都沒看清楚,但是我怎麼感覺你們倆打得就是......就是怎麼形容呢?”
“很難形容。”餘暉附和著。
“很難。”溫臨又說。
汗水順著喉結滴到鎖骨,兩個人的呼吸交纏,梁聞淵的胸腔劇烈起伏著,莊渚玉壓在他身上,隨著他的起伏自己也一動一動的。
梁聞淵的肌肉硬得就像塊石頭一樣。
但莊渚玉本能所致,他並不是很想立刻起身,渾身的毛孔、神經、細胞都在叫囂著,讓他多靠近梁聞淵一點,多觸控一點他的身體。
最好是趴下身體,和他的身體緊緊地相貼在一塊。
梁聞淵身上獨有的氣味散發得很濃烈,莊渚玉很受用,但他剋制著自己的沖動,指節用力到發白,盡管他現在依舊緊扣著梁聞淵的手腕。
這是壓制動作。
“你剛才呼吸亂了,所以才被我壓倒了。”莊渚玉還在喘息著,心率過快,試圖緩解心速。
被壓住的梁聞淵心跳得速度一樣很快,以他這個視角,能夠看到莊渚玉壓在自己身邊的手臂,雖然被衣服包裹著,但透露著韌勁兒。
他這個人用柔韌來形容,再確切不過。
紅潤的唇微張著呼吸,吐出潮熱氣息,梁聞淵耳朵很尖,能夠聽到他有規律的喘息。衣服被汗水浸透,輪廓線條若隱若現,特別是腰腹的位置。梁聞淵移開了視線,內心已然變成了風雨驟變波濤洶湧的大海。
“可能是有些累了。”梁聞淵回複他,視線落在另一處。
“那我們結束,不分輸贏。”莊渚玉利落起身,卻沒忍住摩挲了下手指的觸感。
“真精彩!你們最後說了什麼話,聽不見啊。”餘暉單純地好奇著,沒得到答案也無所謂,“一起去浴室,東西都放在那了。”
浴室的人比之前少了一些,不用排隊就可以使用,簡單淋浴之後,莊渚玉換上幹爽的衣服,他擦著頭發走到休息室,卻透過鏡子,看到被反射到的梁聞淵,他的褲子腰線有些低,衣服掀起一角,那塊兒有道新鮮的傷口。
莊渚玉沒擦頭發了,直接走到他眼前,問道:“我是不是讓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