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為什麼要和唐卓打,難道只是訓練?
“打完了?我還沒看夠呢,再打起來啊。”餘暉握拳興奮。
溫臨給了他後背一巴掌,“你真會湊熱鬧!”
唐卓先注意到了他,嘴邊有被蹭破了皮滲出來的血液,用手隨意一擦,他大聲喊著,“渚玉,我就知道你在這!”
“我在這看見了你,但有個莫名其妙的傻子非得纏住我要和我打一次,突然你人就不見了,你剛剛是不是在看我啊?打得有些失敗,我再學習學習,也可以教你啊。”唐卓大跨步走過來。
莊渚玉沒管他說的話,視線放在所謂的“傻子”身上,他似乎看見梁聞淵在聽見唐卓叫自己名字的時候,身體怔了下。
“神經唐卓,又讓我逮著你了,你煩不煩啊,臭賴皮天天纏著我們渚玉哥,去死吧你。”溫臨毫不客氣給了他一拳。
“你哪來的?”剛被打過的唐卓猝不及防又被打了,他伸起拳頭就要反擊回去,嫌棄地上下打量著溫臨的身板,“算了,不和你這樣的小身板打。”
“切,你誰都打不過。”溫臨說道。
莊渚玉把溫臨擋在身後,吝嗇用詞,“滾。”
“不是,渚......渚玉,你朋友們還挺有個性的,我錯了,是我的錯。”唐卓說話的速度特別快,似乎把要說的內容全部算計好了,“你搬走之後公寓還是原樣,隨時都可以再搬回來,我之前好幾次找你,你都不在。”
“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我不想再說第三次甚至更多次,不要再來煩我了。”莊渚玉身後躲著溫臨和餘暉兩個人。
“就是,你再過來我們就報警了,每天沒點事情幹嗎這麼閑?哥都說惡心你了,你還來?”餘暉指著他怒言道。
莊渚玉不想和他再有糾纏,直接走遠離開他,恰好迎上往這個方向走過來的梁聞淵。
“室友哥,你幫了大忙,打得好!”溫臨給他豎大拇指。
身後的唐卓堅持不懈,梁聞淵拽住莊渚玉的衣服一角,把他拽到了另一邊,直盯著唐卓,不說話,也沒其他的動作。
“不是,你們認識啊,你們什麼關系?”唐卓有種恍然大悟的遲鈍感,火氣直往上面湧。
“他是我室友。”莊渚玉說道。
梁聞淵的面色更加陰沉,頸側濕淋淋的,唐卓身體突然一痛,他用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看著,把自己氣走了。
“謝謝你啊。”莊渚玉說道,“沒想到這麼巧,你今晚也在這,還和他碰見了。”
說得是巧,梁聞淵當然能聽出來他話語裡的委婉試探。
梁聞淵先前的戾氣與兇野全都被收起來了,他正色道:“隨便找的人,我不知道你們認識。”
實際上,他當然是事先知道了莊渚玉今晚在拳擊館,而且唐卓這個討人厭的也來了,所以自己才製造了一場拙劣的“偶遇”。
本來並不想和他發生沖突,連線觸都不想有。但他聽見唐卓和別人打電話,語氣裡充滿著自大與對追不到莊渚玉的不屑。唐卓並不是真的喜歡莊渚玉,而是把追求到他當成了一種是證明自己很厲害的方式。
“打得很不錯,你應該練了挺長時間的,我記得你上次說過,空閑的時候會練習拳擊。”
“嗯。”
“那我們打一次,來嗎?”
梁聞淵的眼神裡出現了詫異,他安靜了兩秒鐘,說“好”。
纏著黑色繃帶的手對峙著,莊渚玉穿的一身運動衣松緊程度恰好,顯得他清瘦又柔韌,和梁聞淵那種力量感很強的身材是很有差別的型別。
莊渚玉首先進攻,一記右勾拳沖上樑聞淵的下巴,拳頭輕輕擦過他的面板,拳風在耳邊響起。
“剛才是試探,你不用讓著我。”莊渚玉面露笑意,“按照你平時打得那樣來。”
梁聞淵在猶豫,他不敢出手,問出:“你不是說不會嘗試拳擊這種運動嗎?”
莊渚玉再掃腿,突然間被梁聞淵攥住了修長的小腿,力氣中規中矩,僵持著這樣的動作,誰也沒進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