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聞淵要走,莊渚玉直接拉住他的手腕,“萬一我要是生病暈過去了,你也能照看一下,對吧?”
一句話點醒了梁聞淵,他忽然想到和莊渚玉第一次通話那會兒,莊渚玉希望室友能夠在他暈倒的時候幫忙撥打急救電話。
“你的體質太弱了。”梁聞淵心疼他的身體,但無法明顯表露,所以在莊渚玉聽來就是平平無奇的一句健康評價。
“所以才想試著去健身,不過不能太劇烈,像你說的攀巖拳擊那種,應該不行。”
莊渚玉的衣角掀起來一些,露出細嫩的腰部面板,他的腰很窄,曲線優美,梁聞淵避開視線。
非禮勿視。
但第二眼時,他好像看見了突兀的幾個紅點,於是他又把臉轉回去,“你過敏了?”
莊渚玉一看,才發現自己腰露出來了,把衣服拽了回去,他不甚在意回答道:“應該是的,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已經不癢了。”
“抹藥了嗎?”
“我碰不到啊,你幫我抹?”莊渚玉掀開那處,偏過頭想看現在什麼樣了,但一點都看不見,倒是把脖子扭疼了。
後背露出大半,梁聞淵呼吸一滯,眼睛直勾勾的,赤裸裸的眼神像蛇信子一樣,似乎想把他的後背舔個遍。他閉了閉眼睛,收回自己外露的情緒。
“嚴重嗎?昨天買的過敏藥一點用都沒有,我扔垃圾桶了。”莊渚玉隨性說道。
小小的紅點遍佈著,梁聞淵擔憂道:“疼嗎?”
“不疼。”莊渚玉不習慣和別人說自己生病的感受,“算了,不用抹了,明天應該就好了。”
梁聞淵發現莊渚玉對自己的病症特別不重視,總是寄託於明天就會自愈。
“生病了要用藥,不然會越拖越嚴重。”他找到過敏外用藥,拿了包棉簽,拆開,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莊渚玉耳邊響起。
莊渚玉趴著,將衣服往上拽了些,更能清晰地看見他潔白光滑的後背,側腰和肋骨的位置也能看見。
梁聞淵飽受折磨,他站著不好抹藥,於是跪在床邊,低著頭細心地給他上藥。棉簽拿在手裡,略微顫抖,渾身都在戰慄,他試了好幾次,才把沾著藥膏的棉簽貼到後背面板上。
猝不及防被冰,莊渚玉抖了下。
“很涼嗎?”梁聞淵立刻把棉簽拿開。
莊渚玉無法精準形容剛剛那一瞬的感覺,不止是被低溫刺激到了,那個短暫的瞬間,他莫名的渴望情感又被觸發了。
“不,繼續。”莊渚玉本能地說道。
梁聞淵趴得更低,姿勢變扭,指尖在動作的時候會不小心觸碰到他的後背,所以他小心再小心,以免自己會碰到,動作輕柔又緩慢。
而莊渚玉産生了焦躁的情緒,比起棉簽的觸碰,莊渚玉對梁聞淵指尖的觸碰更敏感,他好像對這種觸控上癮。
“你快點,我不疼的。”莊渚玉語速很快。
梁聞淵用微啞的聲音道:“好。”
抹著抹著,他心覺不妙,身體似乎快要起反應了,這不對。
他換了個姿勢,試圖遮掩自己,即便知道莊渚玉背對著自己,根本不會看見。
但他覺得這是冒犯,這不禮貌。
手機鈴聲響起,是莊渚玉的,他長臂一撈,滑了接聽。
“我突然想起你還有一些東西放我家裡了,我沒想起來,你也沒提醒我,明天我找人給你送過去啊,還是過幾天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自己去拿?”寧海問道。
莊渚玉失憶,不知道寧海家住在哪,上回也沒解釋自己失憶的事情,怪麻煩的,“你幫我送過來吧,麻煩你了。”
“行啊,小事情,在家裡好無聊,你在幹嘛?”
莊渚玉感受著後背柔和的力度,說道:“和男朋友待在一起。”
“誰?和誰?”寧海音量突然就大了起來,他差點口吃,重複了好幾次都沒把舌頭捋直,“你什麼時候找的男朋友,是這幾天的事情嗎?”
聽到這話,梁聞淵沒收住自己的力度,在後背處帶了些力氣地按壓了一下,莊渚玉沒在意,對電話那頭笑了聲,“你真八卦。”
“哎快講講,到底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