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結一動。
上手第一個動作就是捏到安白白全身上下唯一帶著幾兩肉的臉頰上,捂住他的嘴道:“不許吐……”
然後拽人、夾懷裡、拖到衛生間一氣呵成。
好險是堪堪趕在這小鼻噶徹底yue出來以前,掀開了馬桶蓋。
當按下馬桶沖洗鍵的那一刻,男人只覺得世界都安靜了。
然後緊跟著便雙手插到安白白腋下,帶人來到旁邊的洗漱臺,放到鏡子前戳穩當,命令道:“漱口。”
男人醇厚的嗓音磁性又低沉,就那麼若有似無地回蕩在安白白耳後。
安白白當時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
他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沾過一滴酒,看大家喝酒喝得利落爽快還以為沒什麼關系,哪裡知道自己酒量淺到一杯倒。
還是吐完以後才勉強能睜開一絲眼睛縫。
但睜眼眼前也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只知道自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固定在了衛生間的鏡子跟前。
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
說的什麼也聽不清。
只覺得耳邊被弄得又燙又癢,頂多哼哼兩聲表達疑惑。
男人看他這樣也知道多半是徹底趴菜沒救了,要想孩子幹幹淨淨上床,只能自己動手。
於是洗漱鏡裡。
身量高大的男人赤|裸著精瘦的上半身,直接由提,改為從後面將身型嬌小的少年夾在懷裡,讓他抵在自己身前,然後一手拿牙杯接水,另一隻手捏住少年唇紅齒白的臉蛋讓他嘟開嘴,再次警告。
“是漱口,直接吐出去,明白?”
安白白早就暈成小醉蝦了哪裡能明白。
他現在只覺得渾身發軟,腿上根本站不住,背後抵著的東西又熱又燙,想靠還因為角度前傾靠不住。
導致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只能壓到臉頰上鉗制住他的那隻大手上。
安白白正在心裡犯嘀咕這手真大,感覺一個巴掌能握住他整張臉還有餘,就被猝不及防倒進嘴裡的水噎了個夠嗆。
吐倒是真吐了。
就是幾乎沒什麼例外全弄到了衣服上。
“……”
“……”
從沒這麼憋屈過的男人直接氣笑了。
心說既然這樣,那就不能怪他了。
於是也就眨眼的功夫。
眉梢高揚的狼王先生三下五除二便將少年身上打濕的衛衣、牛仔褲全扒了個幹淨,只剩赤條條一小隻扔進旁邊淋浴間的浴缸裡,摘下花灑便相當不客氣開始朝人沖。
小小一方浴缸,他們一個躺,一個蹲。
眼前只剩一條底褲的少年通體雪白。
骨架纖細得不像話,整個人都像是被月光打磨出來的瓷偶,鎖骨精緻,睫毛長而卷,此刻就掛著水珠淚眼迷濛地望著他,白日裡蒼白的臉蛋更是早被氤氳的霧氣蒸騰出血色,白裡透紅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起初,男人還在心裡覺得安白白賺,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運氣,居然能讓他親自幫忙洗澡。
要知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動手伺候人,還伺候的是個小醉鬼。
但等男人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的時候。
他指節分明的頎長手指已經鬼使神差地撬開了少年豔紅至極的薄唇,伸進那張晶瑩蒙著水色的嘴裡,一面拿水沖,一面觸碰著那條不安分的溫熱軟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