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一目瞭然。
自然是不一樣的。
說句不好聽的，裴宴寧還活著，裴宴寧再如何說他以後不會娶親以後怎麼怎麼樣，老太太信多少還真不一定。
可和靈曦那時候面對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再有就是裴福珠的事。
老太太明顯是個迷信的。
按著裴宴寧和靈曦所說的，這回裴福珠在靈曦出生當日的搞的那出，沒有裴宴寧事先的預防針，老太太根本不清楚裴福珠是個假的，自然也不清楚，靈曦才是那個特殊的。
這點子的加分靈曦又沒了。
自然而然的，靈曦現在在老太太眼中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孫女，甚至因為這個孫女，裴宴寧這個有出息的兒子都對她那個娘開始‘忤逆’了，那靈曦原本就不高的地位，甚至又降了一層。
嘖。
顧四想想，都挺心疼老太太的。
一步錯步步錯。
可見人的際遇啊，就是這麼沒有道理。
靈曦看他物質感慨，倆人心神相通，雖然顧四沒一一說出來，靈曦幾乎沒用多少時間也就全想了明白。
想明白的靈曦，忍不住就想起了以前她一直可以忽略的一件事。
“四哥，你說我懷孕的時候，奶住在家裡那時……”
她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迷茫，奶奶曾經在她的心目中是個很值得尊敬的人，她有些時候不是沒發現，但卻不願意將她往壞處想。
倒是沒有自欺欺人的意思，只是靈曦對裴宴寧的感情很深，有些事情很不必要深究，更何況，老人已經去世。
逝者已矣，她該尊重的。
顧四揉了揉她腦袋，“就是你想的那樣，她當時未嘗不是因為清楚自己身體不行了。
但是人，都是怕死的，老太太自然也不例外。
她就想到了你，她覺得你福氣厚。”
覺得只要靈曦陪著，覺得只要有靈曦在，老天爺自然不會收了她的命。
靈曦的面色古怪起來。
她忽然間就想到有那麼幾回，她離開去帝都，或者是住在機械廠，隔挺長一段時間沒回村兒裡，老太太就會拉著她說想她還是說什麼的，直到靈曦保證會經常回去，甚至說要把老太太帶走，老太太才會放過她。
顧四見她想到，索性也沒再隱瞞。
“老太太回家之後，一度鬧著要去廠裡找你。
據說鬧得很厲害，二叔給攔著了。”
靈曦沉默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顧四卻還沒說完，“還記得大哥被亂石砸斷腿的那次不？”
靈曦聽他說到這個，自是不明白，用疑惑的眼神迷茫瞧著他，靈曦想不明白這又是怎麼了。
“我們只說去碰碰運氣，不一定能找到。
當時，外面下著雨，你其實可以不必出去的，但你卻是去了。
後來，我們離開的時候，我精神力捕捉到老太太說的話，老太太說的含糊，那會兒我也沒多想，但後來想想，老太太就是覺得你幸運值高，在這種碰機率的時候，只要將你帶著，就一定能找到人。”
顧四揉了揉她軟乎乎的發，兩個人都有些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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