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在卞夫人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裝一回偽君子,玩一次假仁義,給這些曹氏族人一個活命的機會,也給你們母女跟曹操團聚的機會。”廖化話鋒忽然一轉。
原本尷尬的卞氏,以為廖化殘暴如此,是鐵了心要報仇,不給曹氏族人生路,卻沒想到,忽然又鬆了口,有了新的轉機。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當真願意放過曹家人,還會放我和節兒去與夫君團聚?”卞氏精神頓時一振,眼神中又迸發出希望之色。
“天上不會掉餡餅,這世上哪有不下本錢的買賣,你想要有收穫,自然就得先有付出,這個道理卞夫人不會不懂吧。”廖化笑著自飲一杯,話中另有含意。
“你想要什麼條件?”卞氏頓時又警覺了起來。
“很簡單。”廖化酒杯放下,笑看向她,“我只要卞夫人為我做一件事。”
看著廖化那不懷好意的笑臉,卞氏心中怦的一跳,不用廖化明言,已猜出了他想要什麼,不由俏臉一紅,激起羞憤之色。
她萬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年輕的諸侯,竟然如此的無恥,枉圖利用曹氏一族的性命,來威脅自己,想要逼迫她就範,獻上自己的身體。
堂堂梟雄曹操的女人,若是屈服於這個死敵的淫威,任由他蹂躪自己的身體,簡直是對曹操莫大的羞辱,也是對她名節的羞辱。
卞氏越想越氣,轉眼已氣的面紅耳赤,衝著廖化罵道:“姓廖的淫賊,沒想到你竟然這般卑鄙無恥,我卞玉乃魏王之妻,我寧可一頭撞死,也絕不會讓你碰我的身體!”
憤罵聲中,卞玉的目光已瞟向了堂邊的一根柱子,似乎廖化若敢用強的話,他就直接一頭把自己給撞死在柱子上,以保全自己的名節,保全曹操的聲譽。
廖化就愣住了,眼神茫然,一時搞不懂這個卞氏吃錯了什麼藥,怎麼突然間這麼激動亢奮。
看著一副貞節烈女狀的卞玉,看著她那羞憤滿面的俏臉,廖化再眼珠子那麼一轉,驀然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廖化不由笑了,“我說卞夫人,你想多了吧,你以為,我要讓你幹什麼呢?”
卞玉一怔,瞪著他道:“你想幹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難道還想讓我親自說出來,自己羞辱自己嗎!”
果然,卞氏誤以為,廖化的目的,就是想讓卞氏用自己的身體,來交換曹氏族人的性命,還有她和曹節母女的自由。
廖化冷笑了一聲,不屑道:“別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就算我要佔有你,那又能怎樣呢,我可是記得,你的那位夫君曹操,最喜歡的就是蒐集別人的妻子,霸佔為己有,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想要強佔張繡的嬸嬸,他養了多少別人的妻子,你應該很清楚吧。”
“你!!”卞氏滿是憤意的眼中,頓時掠過幾分愧意。
廖化不等她開口,再次反問道:“怎麼,看你這架勢,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難道只准你家孟德,強佔別人的妻子,就不准我廖化霸佔一回他的妻子麼?他可真夠霸道的,他是天上的太陽啊,整個世界都得圍著他一個人轉嗎?”
廖化一席話,連挖苦再諷刺,把個卞氏嗆得是羞愧滿面,無地自容,吱吱唔唔,不知該怎麼反駁。
沒辦法,誰讓她的夫君,平時裡就私生活不檢點呢。
說到底,無論從大道理還是小道理,廖化就算此刻要霸佔了她,那也是天經地義,誰都可以罵廖化一聲無恥,就數他曹操沒有這個資格。
“你……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卞氏語氣變的不足起來,她稍稍冷靜下來,似乎已從廖化譏諷的話中聽出,廖化似乎並不是打算想要霸佔她的身體,她有點“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