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裡的運動員倒有點像國內舊式的戲班子一樣,很多班子就指著一個角兒唱戲賣票,這個角兒就是老闆,靠他一個人養活著一整個班子的人。
全峰現在就沒什麼錢,他連顧個經紀人都得顧個像裡奇這樣連蒙帶騙才能混著飯吃的傢伙,還只能在黑拳市場裡混一混,正規的拳擊許可都沒辦法幫他弄下來。
好在全峰的資料已經交給了武術協會,剩下的便交由他們搞定。
這樣等候的狀態並未持續多久,裡奇也是急於想多混口飯吃,他這幾天上躥下跳地跑到本弗蘭那裡去遊說。
將原本約定好的比賽又改了一改。
全峰本就答應下週五他將以擂主的身份手持金色狗牌在拳館首次亮相,自然也要打最後的壓軸比賽。
不過裡奇許是太久沒見著錢了,這次終於抓到了全峰這根救命稻草,就如同餓了一年的漢子見到一整盆紅燒肉,恨不能一張嘴就全塞到胃裡去,他自作聰明地攛掇本弗蘭將那一天改成了全峰的專場。
讓他作為擂主,從頭打到尾。
全峰一聽頭痛得要死,一整晚不過三場比賽,誰能保證對手都一定會輸給自己呢,說是給他開專場,這不是把他往坑裡推呢嗎。
格鬥比賽的消耗巨大,尋常未經訓練的人連續的激烈揮拳能到三分鐘都屬鳳毛麟角,更別提這種比正規比賽兇險得多的黑市比賽了。
全峰雖然有自信能夠將三場比賽全數拿下,可再也有自信,他也不願意這樣去比。
用現在流行的話說就是可以比,但沒必要。
從這一點上來看,他便認清了裡奇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裡奇這樣奸猾的商人會沒有拳手願意跟著他,而成了孤家寡人。
原因就在於他把運動員當物品,有便宜就佔,有錢就賺,趁著行情好的時候多賺點,若是全峰上來就輸掉比賽而且還僥倖活下來的話,恐怕也一樣會遭到這胖子毫不留情的拋棄。
不過,在最初跟裡奇簽約的時候,他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他為的只是邁出打拳的第一步,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既然裡奇也暴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他也就不必再抱著跟裡奇做長期搭檔的準備了。
正好,如果四哥那頭幫他搞到了拳擊許可,再想找一個水平稍差點的經紀人也不像最初時那麼苦難,如果有必要,他主動將裡奇一腳踢開,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裡奇這麼做,卻也未必全是壞事,這給了全峰一個在賽前去見本弗蘭的理由。
他要偷拍拳館的內部情況,不拍到本弗蘭的正臉就相當於白費功夫,他本就跟本弗蘭這樣的人沒什麼共同語言,哪怕是打黑市拳,他是被迫的,而對方是興趣所在。
現在,全峰就要利用他的興趣給自己的前途拓寬一下道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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