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天空中的咆哮再一次的變成了嘶啞的喊叫,然後叫聲又漸漸的轉低。
見到這種情況,人們的臉色也終於變得好看了起來,可是心卻仍然充滿擔心,他們知道,結果就要出來了。
終於,在砰的一聲悶響聲中,已經被痛苦折磨的脫力了的於千,終於從半空中跌落在了下方光滑的黑色地板上。
人們趕緊圍了過來,發現現在的於千身上的那種灼目的紅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得暗淡了許多,只是在體表還散發著薄薄的一層微弱的紅色而已。
此時於千的臉已經不再扭曲,只有麻木了的呆滯,臉上依舊還泛著熟透了的潮紅,細密的汗珠從他的頜角滑落,滴在身下的黑色晶石地板上,漸漸的形成了一小灘,就像是人們睡熟中流出的口水。
魁始終跟著他,此時就在他的身前,靜靜的凝望著於千,他並沒有過來為於千檢查,因為他並不能肯定,現在於千的身體到底會不會再次發生什麼異變,他發現,此時的情況依然沒有迴歸穩定。
所以,當人們圍過來,想要探查於千的具體情況時,魁立即阻止了眾人,並且讓人們與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對於魁的話,從來就是人們的權威,他們當然不會懷疑,於是,人們都退到了魁所認為的安全的距離,繼而和魁一樣,一臉凝重的望著地面上的於千,那情景,就像是正在舉行一種遺體告別的儀式。
與其他人表現出來的凝重不同,魯赫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他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問題,口裡小聲的對旁邊的呂曠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這種生死之間的對抗是一種很奇妙的過程,它們彼此對立,卻又能夠互相消融對方,這讓我想到了我們的陣法,也許生與死之間的關係,其實就是一種自然的陣法吧,你說呢?”
呂曠被他這麼一說,似乎也有所悟,低頭沉思道:“魯師是說,法則麼?”
魯赫聞言,頓時露出苦笑,搖了搖頭道:“你說的到是不錯,那的確是法則,可是那些東西卻並不是你我這種層次所能夠領悟和接觸到的,我所指的是,生死之間的這種關係,能夠能融合變為一種陣法!”
“魯師是想創造出一種生死大陣!”呂曠的臉上頓時顯出潮紅的色彩,情緒抑制不住的變得激動起來。
魯赫點了點頭,“嗯,從於千的這種情況中,已經讓我有了一種設想,如果我們能夠調節生死之間的比例,就會引導它們之間的關係,而產生不同的變化,而在這種變黃當中的東西,就會受到不同的影響&……”
說著,他的目光再一次投射到了躺在地上的於千身上,一臉興奮的道:“就像是現在的他一樣!”
似乎是在回應著魯赫的話似的,魯赫的話音放一落下,於千的身體忽然猛地一震,繼而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於千的腳忽然亮起了一道金光,繼而就猶如水流流動一般的,開始順著他的腿流向全身,大腿、腹部、胸口、手臂,當到達了頭部的時候,又折返回來,重新流回到腳下,而他的全身此刻也已經被這種金色的光芒籠罩住了。
“晉階!”
除了魁了魯赫之外的所有人在此刻都禁不住驚呼了起來,這種情況他們再熟悉不過了,這正是修士在晉階的時候出現的“靈溢”現象。
於千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晉階了,這簡直就是難以想象的,人們頓時目瞪口呆。
而此時的於千卻還在昏迷之中,對於自己身上發生著的這種詭異而神奇的變化還猶未自知。
“他是幸運的!不得不說,我現在都有點嫉妒他了!”費虎喃喃自語,始終盯著於千的那雙眼睛之中,充滿了羨慕的光芒。
旁邊的齊寶光似乎也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這個傢伙到底是走了什麼好運呢,居然這樣也可以晉階了,真是狗屎運呢!”
對於兩個傢伙的這種類似於挖苦一般的話語,魁卻立刻做出了反映,他用目光掃了二人一眼,然後用著一種誘惑的口吻說道:“這並不是幸運,而是我新研製出來的一種神奇的藥物的作用,如果你們喝了它,也一樣可以進階的,要不,你們也嚐嚐?”
說著,隨即將那隻裝著“毒藥”的玉瓶朝著二人遞了過去。
“呵呵,我怕疼,還是算了吧!”齊寶光趕緊擺手道,費虎更是將身子往後退了幾步,與魁拉開了距離。
兩個人早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了,有親眼見識過了於千所受到的這種折磨,雖然嫉妒於千能夠晉階,可是如果真的讓他們也去嘗試一下這個過程的話,他們可是心裡毛毛的,那裡還敢伸手去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