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讓它用那光再射我?”
於千瞪大的眼睛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怒,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想到,魁的所謂的辦法居然是讓他的寵物,那個被他踩在腳下,曾經帶給他災難的那個醜陋的大腦殼來打他,這讓他原本因為終於找到了醫治傷痛而感到慶幸的喜悅,瞬間消散,轉而變成了憤怒,幾乎都要開始咆哮起來。
魁有些不滿的瞥了一臉激動的於千一眼,“如果你不想重新恢復的話,那隨便你,反正我又不會得到什麼?”
於千頓時無語,在魁那種不屑的眼神注視下,他終於冷靜了下來,他知道在自尊心和現實面前,他無從選擇。
雖然他也覺得魁的辦法肯定可行,這一點他深信不疑,雖然為了活命而捱揍,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但是,他還是覺得怪怪的,而且一想到將要再次面臨那種可怕的力量在自己的身體裡肆虐,他就本能的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是啊,這個辦法可能是有效的,可是它也是危險而痛苦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去面對的。
所以,他決定想要努力挽回些局面,於是他極力的再次恢復了剛才的那種討好的神情,往前湊了湊,用一種輕柔的語調央求道:
“魁老大,幫幫忙,能不能想個別這麼粗暴的辦法,以老大的智慧這點小事是絕對難不倒你的!”
這種被人恭維的優越感,總是讓魁很受用,於是他的心在這種感覺的促使下,開始柔軟了,微微挑了挑眉毛,拍了拍於千那略顯瘦弱的肩頭,他的嘴角終於顯出一絲微笑說道:
“辦法總是有的麼,一切也都是可以變通的!”
這一刻,無論是神態或者語氣,魁已經完全的蛻變成為了一個大賢偉人,驕傲和親切完美的結合在他那張俊美的臉上。
“那是,那是,只要有您,一切的麻煩都會迎刃而解的!”於千也毫不吝嗇的送上一擊馬匹。
沙魯發誓,他再看下去肯定會吐的,即使現在他沒有身體,吐也吐不出來什麼東西,但是他依舊覺得噁心,這兩個人一吹一拍就好像是在演戲一樣,而且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可偏偏他們的所有關節中都必須要有他的存在,不公的蔑視和侮辱刺激得沙魯深深的皺起了沒有眉毛的眼眶上的肌肉,作以表示他的不滿。
然而,依舊沒有人去關注沙魯,此時魁不知道從那裡取出了一隻玉瓶,然後放到了沙魯的嘴邊,柔聲道:“來,吐一口那種光在裡面!”
沙魯很生氣,他真想直接一口將死靈之光射在那張英俊的臉上,但是他不敢,因為他知道那是沒有用的,這群傢伙根本不怕自己的死靈之光。
在魁的控制下,此時的沙魯是可以調動起來一些天地靈力的,只是很有限,有限到他只能吐出細細弱弱的一絲死靈之光,柔弱到連這隻玉瓶都無法射穿。
玉瓶中裝滿了乳白色的靈乳,當這道淡藍色的柔弱光線方一觸及這些靈乳的時候,靈乳幾乎就要開始沸騰了起來,不停的發出次拉茲拉的恐怖響聲。
當於千看著手中的這瓶正在沸騰著的靈乳時,整個人已經完全的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那因為恐懼而顯得有些扭曲的臉龐終於緩緩的抬起,有些為難的望著魁,“我真的要喝這種東西麼?你確定我喝下去不會立刻被毒死麼?”
不等魁回答,沙魯在心底已經開始大笑了,“喝吧,喝吧,喝老子的口水吧!啊哈哈哈……”
沒有人注意到沙魯臉上此刻愉悅的詭異笑容,於千正一臉糾結的注意著魁,而魁此時卻因為於千的話顯得有些不滿,冷冷的道:“如果怕就不要喝,不過,以後也不要再來煩我了!”
看到魁生氣了,於千趕緊把話頭拉回來,“啊,老大,別急啊,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有點擔心這玩意的濃度會不會太濃了!”說著偷偷的瞥了手中的玉瓶一眼,繼而不禁微微的皺了皺眉,然後似是自言自語的諾諾道:“不管怎麼說,這總比直接挨一下光照要好得多!”
魁已經不再理他,任由他在那裡自言自語。
於千糾結了許久,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將玉瓶放在了自己的嘴邊,然後十分小心的輕輕小啜了一口。
這一刻,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就在於千剛剛喝下那口靈乳不久,他的身上開始突然亮起了濛濛的紅色光芒,而且越來越盛,越來越強,到了最後,他的全身完全的變成了赤紅的顏色,就像是一塊被融化了的鐵水,充滿了危險的熱力和灼人的光芒。
於千的這種變化,已經把魁嚇住了,這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的預料和想象,他的本意其實想用中和的方法來消除於千體內的那些多餘的生命源力存在,可是看看現在的樣子,恐怖這裡面一定是發生了某些他沒有想到的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