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蘇祁劍眉一豎,英氣逼人。
“老爺的兩個小妾,白伊寧和沈如意。”
“何處此言?可有何證據?”
翠竹搖搖頭道:“沒有。”隨即又補充道:“不過奴婢尋思著小姐常年待在府中,並未結有仇家,若是有誰想對她不利,那人也多半會是夏府中人,而沈姨娘和白姨娘她們都是為難過小姐的人。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落水一事乃是四小姐所為,而四小姐因東窗事發被圈禁於家廟之中,未經允許不準回府,蘇公子可知這四小姐乃是沈姨娘之女,為了此事沈姨娘還來聽雨軒中大鬧過一場,因此奴婢說她有嫌疑。”
“那個白姨娘呢?”
“白姨娘是個性格孤傲之人,本來和我家小姐是沒有什麼過節的,可就在前些日子,白姨娘突然指控我家小姐和…和…”
翠竹說到這突然止住了,吞吞吐吐不在繼續,蘇祁有些著急,忙追問道:“指控你家小姐什麼?”
翠竹十分難為情,可還是支支吾吾的說道:“和別人……有私……情。”
蘇祁聽後冷笑了一聲,自小一塊習武,他是知道夏雪兒的脾性的,這種話明顯的就是潑髒水嘛!這姨娘還當真是膽大,改天非得會一會她不可!
翠竹看蘇祁不說話,以為他是誤會了夏雪兒,忙開口解釋道:“這不是真的,我家小姐絕對是清白的!那個沐公子我是見過的,我家小姐對他很是厭惡,怎麼可能會跟他有私情!”
蘇祁小聲重複道道:“沐公子?”隨後看向翠竹說道:“你繼續!”
“後來就沒什麼了,老夫人想息事寧人,所以白姨娘只捱了老夫人幾句罵就算過去了。也虧得我家小姐臨危不懼,思維縝密,若不還真被白姨娘給坑害了!”
“我不是在問你們那位白姨娘怎樣了,我是問你家小姐對白姨娘是個什麼態度?”
“哦!”翠竹反應過來,想了想後說道:“小姐說白姨娘這個人不簡單,還吩咐我們在她面前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其他的也就沒了。”
蘇祁聽後自言自語道:“看來是得好好查查夏府這兩位姨娘了!”隨後抬頭看向翠竹問道:“對了,你可知你家小姐為何會出府?”
翠竹已然察覺眼前這位公子對自家小姐超乎尋常的關心,所以也並未隱瞞,如時回答道:“三天前小姐收到了一封信,之後便匆匆走了。”
“信?”蘇祁皺起了眉頭,夏雪兒平日裡都是待在府內,與外界聯絡也都是透過香蘭,然而按時間推算,那時香蘭早已發現自己被追殺,因此萬萬不可能給夏雪兒寫信約她出府!可這又是何人所為呢?
“你可知是何人所書?”
“不知,信是由信鴿送來的,奴婢並未得見。”
“信鴿?”
翠竹皺著眉頭說道:“說來也奇怪,往常聽雨軒內也會有信鴿飛來,而且小姐每次都是女扮男裝方才出府,可那日並未多做裝扮,只繫了件黑色織錦斗篷便匆匆出門了。”
整件事看起來並未有多少關聯,可細細想來卻疑點重重,雖不知是何人寫的信,但那人的目的顯而易見。在想到荒山上的屍體,從穿著打扮來看均出自同一幫派,而且看打鬥的痕跡,明顯的目標不只是香蘭一人。只是不知他們是受到何人指使,竟要斬草除根,實在可惡
蘇祁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看來所有的疑問只有等香蘭醒後才能解開了。”
翠竹聽他提起香蘭,順勢問道:“香蘭姐可還好?”
“會好的。”
蘇祁說完低下頭注視著翠竹,交代了一句:“照顧好雪兒”,說罷便一躍而起,消失在漆黑如墨的夜空。
翠竹愣在原地,看著蘇祁消失之地,心裡如波濤般翻滾,再無法平靜。
落雪了,鵝毛似的大雪盤旋而下,寒風依舊呼嚎卻不再刺耳。她兩眼看向蘇祁方才所站之地,然而已沒有了一絲痕跡,彷彿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又一陣北風襲來,依舊不改刺骨的寒意,她裹緊了衣服,轉身走進夏雪兒屋裡。
今夜,註定漫長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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