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驚訝,魎族在三界做的惡令人髮指,卻沒想到魎族的女子一個個都是痴情種。
這又是一樁因為情字發生的災禍,卻牽扯到了整座安淮城池。
“然後呢?”她問白衣弟子。
弟子沉重的嘆口氣,越往下語氣越沉重,“人界排外,尤其視魎族為邪祟,那城主也只是想和她玩一玩,並不認真,在聽到她有身孕後就想把她甩了。”
“但伽雪衣性子剛烈,在城主話說白將她甩了之後,直接化身汙氣日日擾他。城主不堪其擾,悄悄在家裡請傳聞中的世外仙人擺了個陣法,凡是落入陣法的魎族都使不出術法。”
“伽雪衣無意中落入陣法之中,術法全失,城主大喜,揭開真實面貌,再也不念往日情分,直接將伽雪衣鎖在囚車之中脫光衣服遊街示眾,還向城民說這是魎族邪祟,將自己在二人的故事中描繪成了一個被迷惑的受害人,引誘城民攻擊她,最後,伽雪衣將所有的罪責都扛了下來。”
“當時她身孕已顯,這麼做任何一個人都接受不了,她雖然是魎族,但也是一個性子格烈的女子,赤裸著被無數人那麼看著,當即活生生氣暈了過去。”
這番話一說完,不僅徽音,就連懷媱也愣了片刻,隨即滿臉憤然,氣的通紅,“太可惡了,怎麼會對一個女子這樣,哪怕她是魎族,也不能這麼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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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伽雪衣才是這件事的受害者,最後卻因為那個不作為的城主,承受了那麼多莫須有的惡意!
段京辭扯扯她的衣襬,示意她冷靜,“師妹,未知真相前,先慎言。”
懷媱氣哼一聲,“不管什麼真相,那城主做的就是不對!”
白衣男子看了懷媱一眼,贊同的點頭繼續道,“後來伽雪衣被打入死牢之中,城主用世外仙人給他的符咒貼滿整間牢獄,讓伽雪衣不可用汙氣形態越獄,伽雪衣也被困在死牢數日,過了幾個月暗無天日的生活,整個人都消瘦了不知多少。”
“等到腹中的胎兒越來越大,即將到臨盆時,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在牢獄中生下這個孩子,沒想到當時身為城主的男人卻對當時她騷擾自己懷恨在心,憋了一招大的,在她幾乎臨盆時下令將她斬首示眾,那時的她腹中的孩子幾乎快要出生。”
此話說完,所有人都沉默,心中五味雜陳。
一直未開口的沉時在沉默中,問出犀利的問題,“魎族魂魄並非一般刀劍可斬,伽雪衣為何而死?”
人間劊子手的刀劍根本斬不斷魎族魂魄,這是三界都知道的事。
“哎,你不知道那個城主有多壞心眼,下重金從世外仙人那求來一把長刀,讓劊子手用長刀將伽雪衣斬首。”
“並且在她一屍兩命後,為了釋放自己的憤怒,也為了平息民憤,將伽雪衣的屍體掛在城門上一個月,直到屍體發臭,才派人將她從城門上放下來丟到亂葬崗裡,連個墳墓都沒挖,屍體就在風吹日曬中逐漸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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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臉色難看極了,沒忍住低聲罵一句,“什麼人渣!”
這比當年李御的所作所為還讓人作嘔!
弟子點頭,“是啊,所以在調查出前因後果時,我們對伽雪衣更多的是同情,反而當年那個城主,實在是一肚子壞水,讓人心寒。”
其他有幾位弟子也氣憤不過,在心中悄然咒罵。
“那這些詛咒又是怎麼回事?”
她心中雖然同情伽雪衣,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將真相弄清楚。
雖然當年的城主罪該萬死,但這座城中的百姓是無辜的。
“哎,”弟子嘆口氣,“伽雪衣當初是懷著怨氣死去的,胸口有一團汙氣鬱結,又在陰氣繁重的亂葬崗百年,集結了日月靈氣,後來那團汙氣竟在天長日久中變為三界不容的怨氣,怨氣逐漸強大,讓她的魂魄再次甦醒過來,也讓她比以前強大數十倍。”
“她甦醒過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尋找那個城主復仇,可時過境遷,人間已經過了百年,那人早就已經死了,只留下了一無所知的後人。”
“她尋找不到,一遍又一遍的發瘋,將城主的後代擾的雞犬不寧,又殺死了數人,還去了九泉之下大鬧,卻沒有找到那城主。”
“她不甘心自己所受的屈辱連個發洩的人都沒有,又想到當年自己的死也是城中百姓間接導致的,於是用自己的怨氣將整座安淮城籠罩,在安淮城中東南西北幾個方向佈下吸魂禁術,將整座城池籠罩,詛咒城池中的所有人,讓他們代替當年的城主殞命,也為自己的先人付出代價。”
“我們曾經和她殊死搏鬥過一場,她警告我們不要多管閒事,並說已經定下一個時日。按今日來算,離吸魂咒術發作只剩七日時間,若是七日之後她沒有將禁術解除,那麼整個安淮的人都會陸續受到詛咒死去,連魂魄都會被囚於吸魂咒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