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魎族女子的真實身份並沒有被人暴露出來,鎮民都只當她是個孤苦無依的女人,被李御矇騙後魂魄得不到安息,才籌謀了這一場復仇。
一時之間,花轎過街,嬰兒哭夜的故事廣為流傳,在恐怖的氛圍上又多了一絲悲情色彩。
而眾人最驚訝的,無疑還是李夫人。
“要我說啊,那李夫人就是妖怪轉世,什麼衰老死去都是唬人的,她就是想吸人鮮血,好用這法子修成邪術,她的心可陰著呢!”
徽音坐在客棧一樓,伴隨著傍晚的蟬鳴聲,聽著周圍絡繹不絕的客人討論著這件事,嘴角不由自主抽了抽。
兩天中,這已經是她聽到的第無數個李家事情的版本,一個比一個離譜。
不過也因為這,元祥的客棧重新恢復生機,所有人都知他目睹了整件事情,紛紛來照顧他的生意,想從他口中打探出什麼。
但元祥自始至終都但笑不語,只靜靜的埋頭做自己的事。
等到夜裡亥時,客人走的七七八八,客棧大堂裡只剩下幾個零星的客人,徽音也吃完飯,給了沉時一個眼神,準備起身回客房。
元祥如今因為客人一多,繁忙起來也請了個店小二,雖然請來的不過一天,但整個人清閒許多。
“二位大俠,二位大俠留步...”他看到正在起身的兩位,上前走到二人身旁。
徽音看著他忙的滿臉通紅的樣子,笑著調侃一聲,“元掌櫃如今生意越來越紅火,真是可喜可賀。”
“女俠說的這是哪裡話,”元祥笑容慈祥,“還是應了那句話,二位大俠是我的財神,你們如今一來,我也財源廣進,這幾日的住宿費用我給二位免了,還請二位一定要在我們這裡多玩幾日!”
或許是那晚真的聽了卿靈最後的奉勸,他在從李府回來後不久,逐漸從過去二十多年的陰霾中走出來,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再次做回眾人口中慈祥老實的元掌櫃。
“哎呦,這可不敢當。”徽音笑的更加燦爛,“其實這次我也想和你說,我們如今已經把李府的事情處理了,也該離開這裡了。”
如今李府的邪祟已除,懷榆派發的任務也處理了,她也該接下來靜下心來,到處溜達溜達。
而且這幾天她發現,沉時對她的好感度竟然一直在12-15徘徊,有時多有時少,連小六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徽音差點以為系統故障了。
元祥一聽這話,立刻緊張問,“難道月門還有其他的事務在等待二位?”
“沒有啊...”她剛準備往下說,突然意識到什麼,眯著眼打量他,“掌櫃,我好像從沒說過我們是從月門來的吧?”
沉時目光也落在元祥身上,眉頭微微蹙起,目光帶著打量。
元祥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擺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眼看著二人對他依舊一臉警惕,他沉默了片刻,洩氣似的嘆一口氣,“好吧,這件事我的確不應該隱瞞你們,如今也該和你們老實坦白。”
“其實李府的事,是我跑到月門說起的,”他心虛的垂下眼,“那天你們來到我的客棧裡住店,我也一眼就認出了,你們是月門的人。”
“...?!”一句臥槽都不足以表達徽音此刻的震驚。
合著她一直都跟當事人接觸呢,而且她做的一切事都沒逃過當事人的眼?!
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沉時臉色都變黑了許多。
“掌櫃,你是怎麼認出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