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客人覺得似乎沒有必要再繼續待在此地,便是不約而同起身,與老船長道別。
臨走前,保羅抱起小阿爾泰,客氣道:“你救了我兒子,這份恩情我們都非常在意,以後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可以去找我。”
“多謝保羅先生。”
柯西諾送他們出了辦公室大樓,與潘西醫生站在大樓前,目送保羅父子登上馬車離去。
等馬車漸漸遠去,潘西醫生才轉過身,一臉鄭重,“我知道,你一定有許多東西可以與我分享,到時候,等你這一期報紙出刊之後,咱們約個時間,好好交流一下!
不僅要聊急救,或許……還有你提到的消炎藥。”
潘西醫生拍了拍柯西諾肩膀,笑了笑,轉身離開。
站在原地,柯西諾目送潘西清瘦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人海里,轉身迅速回到老船長的辦公室。
待客的桌面上,殘留著客人使用過的咖啡、三明治、雪茄煙等。
“坐下說話。”
老船長下巴朝對面的珊瑚絨軟面椅子示意。
柯西諾依言坐下,在老船長面前依舊保持忠誠助手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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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長換了一根雪茄,點燃後,緩緩說道:“保羅的身份,你知道了吧?”
“呃,”柯西諾撓撓腦袋,笑容清淺,“我知道,他母親是美利堅顯赫的科爾登家族成員。”
“沒錯!保羅霍爾,小阿爾泰的父親,他的母親就是美利堅顯赫的舊貴族科爾登家族重要女性,科爾登家族不僅統領經濟還參與政治,與科爾登家族齊名的舊貴族,還有傑伊家族和比克曼家族,他們曾經一度成為美利堅金錢與選舉的特權階層。”
頓了頓,老船長斜睨著對面認真的少年。
“這些舊貴族仍然富甲天下,在政治領域的影響力也只是略弱於當年,但他們不得不為那些能爬到社會上層的人留出空間!
因為家族關係不再是成功的必要條件。
與我這樣的後來居上者,際遇全然不同,我們得在這個騙子時代,你爭我鬥、進行蒸汽船競賽、在股票市場做一些陰謀詭計,但所有這些,終有一天會被世人遺忘,因為這是荒謬的……”
柯西諾沒想到老船長會與他掏心掏肺說這麼一大堆私密話題。
這可是媒體界挖空心思都得不到的‘肺腑之言’。
“無論如何,現在,您已經成為紐約公司崛起的象徵,從中積攢了財富,樹立了權勢,更代表了像船長先生這般富有進取精神的荷蘭後裔,建設美利堅的熱情。”柯西諾順著老船長的話說道。
雖然事實上,老傢伙是個大型雙標客。
他一邊呼籲推翻順從文化極其所倡導的貴族特權,打破壟斷,轉身又去搞壟斷,不僅在商業上大張旗鼓搞壟斷,還做了一系列動作,逐步建立自己新富豪形象。
範德比爾特,這位荷蘭移民後裔,為了融入這群精英階層,做了許多事。
比如購買了大量昂貴的馬匹,每年8月會去薩拉託加鎮,還在史坦頓島修建豪宅。
不僅如此,2年前的一場大火,摧毀了懷特霍爾泊船處和布羅德街300餘棟建築,大火燒燬了範德比爾特的辦公室,,大火後,他在炮臺街8號設立了新的辦公室。
並且,他已經決定要搬入這座偉大城市的中心位置,以彰顯自身地位的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