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回話,顧城淵也不生氣,嘴角淡淡勾起,又問:“寧伯手腕上的袖環我也覺得甚是好看,不知是在哪做的?”
夏忻面色徹底一變,手中的棋子都沒拿穩“哐當”一聲掉落在棋盤上,顧城淵幽邃的眼眸掃過來,夏忻立馬訕笑一聲:“手滑了。”
隨後強裝鎮定地拾起棋子,落子之後,心神穩定下來才凝聲開口:“寨子裡有繡娘,大人若是喜歡我可以讓她們給大人也做一個。”
顧城淵斂眸,淡淡輕笑:“可惜了,祁文國沒有手戴袖環的習慣。”
夏忻堪堪維持的面色徹底僵住,而顧城淵卻好似未覺依舊面色清淡地繼續開口,
“二十二年前,北梁還不是如今的北梁,那時候的國號為‘定坤’,執政者還是即墨一族,後來司馬大將軍起兵造反,兩年之內顛覆了整個皇室,自立為王。”
顧城淵抬眸,凝視著夏忻已經僵在原地震驚不已的眼神,眼底也騰起一層虛無縹緲的霧氣來:
“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少,但另外一件就並不那麼廣為知之了,北梁前朝皇宮中有個風俗,在那裡所侍奉的下人都需在手腕上戴上袖環,以示對主子的真誠,不知大當家可聽說過這段風俗?”
夏忻喉嚨吞嚥了一下,屏住呼吸,眼中晃過一絲慌亂:“沒聽說過。”
顧城淵眉眼幽暗,往前傾了幾分,音調低啞而緩慢:“那我換個問題,大當家脖子上佩戴的玉鎖,不知上面刻著的可是即墨二字?”
“嘩啦”一聲,夏忻直接站起身來,動作幅度太大直接將整個棋盤都晃落在地,棋子四處散落清脆作響,
夏忻的面色也終於維持不住一開始的穩定,一陣青白,幾乎是咬著聲音問道:“這些都是宮中秘辛,你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二十多年前他不過也是個小孩子而已,怎麼可能在當時的皇宮裡就安插了眼線,那到底是誰……跟他說的這些?
夏忻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思緒,微微睜大眼睛:“難道你身邊也有當年從宮裡逃出來的前朝中人?”
顧城淵眸光一暗,卻並沒有在回答,只神色淡定地站起身來,抱著宣尹若拂了拂身上沾毛的衣襟。
在他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夏忻突然反應過來,方才那一番交談,顧城淵幾乎已經套出了他全部的秘密,而他卻任何一個有用的訊息都沒有得到。
他心緒紊亂,一時間又氣又恨,眸光落在他胳膊外的一條貓尾巴上,猛地出聲:“等等。”
夏忻極好面子,又怎能容忍第一次交鋒敗得這麼徹底,他往前一步,站在了顧城淵的對面,看著宣尹若緩緩勾起一抹笑容,
“忘了跟大人說,我一向喜歡小貓小狐狸這類帶軟毛的小東西,所以昨夜你的貓在外流竄我一時興起就將它帶回了房間。可是有一點著實讓我很意外。”
夏忻靠近一步,幾乎快要貼上顧城淵的身子,聲音極小:“攝政王的貓果然與普通玩物不同,心思靈動機敏與人都無出其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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