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理好傷口,景言立刻搬了把椅子,反著坐在上面,在紀念面前裝可憐:“你不知道,王教官的手勁兒可大了!”
紀念一聽,馬上捧著景言的臉,仔細的看個不停,嘴裡卻忍不住埋怨道:“活該,誰讓你跟人家教官動手。”
“厲害啊!居然跟教官動手。”校醫在一旁聽到,連連讚歎,“你做到了我大學時候不敢做到的事。”
很久以後,景言他們已經和這個年輕且嘴碎的校醫成為了好友,而這個校醫,也不僅僅只是個校醫。當然,這是以後的事了。
“念念,你好點兒了嗎?是我大意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低血糖。”景言有些自責,明明說要好好照顧紀念,這才軍訓第一天,就???
“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體質不好,又缺乏鍛鍊。”紀念不想讓景言自責,何況這本來就和他沒關係,只是暗下決心,一定要把軍訓挺過去,不要再發生今天這樣的情況。
“其實我不是故意想和王教官動手的,是他一直總一副誰都瞧不上的樣子,我想證明一下,班級裡的男生不是書呆子。”景言把心裡的想法如實說出來,果然得到了紀念的理解。
這麼多年的相伴,紀念怎會不知景言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只是涉及景言自己,他肯定什麼也不會說、什麼也不會做。
“我就是擔心會影響你的軍訓評分。”紀念隱約記得,王教官似乎說過,他會給他們在軍訓時的表現進行測評。
“放心吧,他不會公報私仇的。”景言特別篤定,好像很瞭解王教官一樣。“但願如此。”紀念也不願相信王教官會這麼做。
事實證明,景言說的是對的。王教官非但沒有公報私仇,反而對景言格外欣賞,連帶著對金融一班全體同學的態度,也比最初要和藹許多。
一時間,一班的軍訓氣氛其樂融融,不知比剛開始要強了多少。雖然王教官看上去依舊不苟言笑,但有時也會表揚他們,甚至把他們帶過去向別的班級炫耀—
“來,給他們二班看看,所有都有,正步走—”“一、一、一二一、一、一二一”王教官喊著口號,大家踏著整齊的步伐,看的二班教官目瞪口呆,“可以啊,小王,兩天練成這樣。”
王教官嘴上說著他們也就一般吧,臉上卻繃不住笑意,“我最滿意的就是這個男生,”招招手示意景言過來。陳慕辰跑過去,王教官得意的說這可是一班的標杆,或者是他們校的標杆。
自從那件事以後,景言和王教官反倒像是建立了一種默契。景言在訓練時更認真,連帶著班級的其他同學也都變得認真。
王教官對於景言更是嚴厲,卻在打分時,給了景言滿分,以及“最佳營員”這個稱號。
“真是羨慕你啊紀念,一點兒沒曬黑。”楊冰塗著一層又一層的防曬,發自內心的羨慕到。紀念也擠出一點兒防曬,笑道:“可能是小時候太黑了,物極必反。”
“用不用再擦點兒我這個啊?”徐子涵將自己手裡的防曬遞給紀念,紀念原本是想說不用了的,卻見她一臉熱忱,笑著接了過來。
“子涵,你可真是偏心。”站在一旁的楊冰嘟囔了一句,徐子涵的東西都是從國外代購回來的,平時也不見她跟別人這麼大方。
梁思言自是瞧不上徐子涵的那些東西,但仍是說了一句:“是啊,你對紀念倒真是好呢!”徐子涵想起莫寒的那個微笑,臉微紅,慌忙掩飾道:“沒有啊,我對你們不好嗎?”
楊冰撇了撇嘴,沒作聲。梁思言不知道是否猜到了徐子涵的心思,無端的笑容,引得徐子涵莫名心虛。
樓下的集合哨又響了起來,大家著急忙慌的戴好帽子,噼裡啪啦的跑下樓。梁思言走到紀念身邊,小聲說道:“小心徐子涵。”紀念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梁思言又口型無聲的朝她說道:“景言—”
不會吧!紀念驚訝的瞪大雙眼,充滿疑惑的望向徐子涵。她搖了搖腦袋,算了,就算徐子涵真的喜歡景言,也沒什麼,畢竟這隻能證明景言的確很優秀。
“今天我們學習最後一個內容,整理著裝。”王教官率先示範,大家學的認真,顯然這項與其它專案比起來,簡直能算上是一種休息。
“好了,休息夠了,我們站會兒軍姿。”教官何嘗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眼見大家有些鬆懈,他立刻嚴肅起來。
正巧今天食堂中午給大家加餐,準備了許多西瓜,而此時,滿載著一車西瓜的卡車正緩緩駛來。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時移向西瓜車—
王教官差一點兒就要笑出來,看著眼前這些學生們目不轉睛的盯著西瓜車,且目光完全隨著西瓜車的移動方向,他只覺得好笑。
“行了,車都開走了!”王教官忍住笑意,咳了一聲,提醒道。眾人失落的收回目光,那輛車承載的不是西瓜,而是他們的希望啊!
“明天就要匯演了,我們的軍訓也就要結束了???”王教官說完,大家都很震驚,誰也沒想到,一開始百般不情願的軍訓,竟然這麼快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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