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雖然沒了機會,但也不信商陸會是芸嵩夫人的女兒,指著她道:“那她呢?她就知道手鐲裡面的字嗎?”
她叫商陸,而芸嵩夫人的女兒叫商嵐,她們不會是同一個人的,瀾兒堅信。
商陸表現得很坦誠:“奴婢確實也不知道玉鐲裡面的字。”
玉鐲一直被養母保管著,直到養母病重,才將玉鐲套到了她手腕上。
她知道養母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養母只說了,這鐲子是她母親留下的唯一東西。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商陸一直將玉鐲小心翼翼的藏在袖子下,怎麼會像商寒一樣,將玉鐲舉起來觀看?
商寒聽見商陸說她不知道,對她的態度卻和對瀾兒的不一樣,扶了她起來,說道:“沒事,不知道的話,待會可以拿著鐲子慢慢看。”
說罷將鐲子遞到了她手裡,商陸沉默了半響,將鐲子套回了手腕。
商陸很聰明,幾乎已經猜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以及和自己的關係。
她看著手腕上綠瑩瑩的鐲子,手不禁摸著熟悉的紋路,將玉鐲轉了兩圈。
“為什麼商陸也不知道手鐲裡的字,大人就認定她是芸嵩夫人的女兒?”瀾兒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商寒掃了她一眼,“就憑我叫商寒,她叫商陸,明白了嗎?我自己的妹妹,我自然是認得的。”
商寒這是主動告訴商陸他和她的關係了,小心翼翼的去看商陸,卻發現她並沒有什麼表情。
沒關係的,小妹現在不認他,他可以理解。
但這誣陷小妹盜竊,還企圖冒充小妹身份的宮女,他是決計不能這麼輕易放過的。
商寒向納蘭青梧請示了一番,得到准許後,招了招手,兩個侍衛向前去架住瀾兒。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瀾兒掙扎道,但她的力氣又怎麼可能大得過守衛?
長康宮的守衛都是長孫長寧親自挑選的。
“殿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商陸姑娘才是芸嵩夫人的女兒啊?”曉蘭見納蘭青梧波瀾不驚,忍不住佩服起來,“殿下真聰明!”
像她這個笨腦袋,就想不通的。
納蘭青梧“嗯哼”一聲,扶著牆站起來,“本宮一直很聰明的。”
嗯……蹲久了,腳有一點麻。
好在曉蘭是個奇人,絲毫不覺得腳麻,站起來後十分貼心的扶著納蘭青梧。
“可是殿下,商寒大人為什麼一開始就知道瀾兒不是他妹妹的?”
那時候商寒大人還沒有叫瀾兒說手鐲裡面的字,就直接否決了,而且後來商陸也沒有說裡面的字,也就是說,商寒大人根本不是用手鐲來認的。
若是納蘭青梧知道曉蘭腦袋裡還能繞這麼一大圈,一定會為她鼓掌的。
看著曉蘭晶亮且好奇的眼睛,納蘭青梧慢慢引導她思考:“那個瀾兒是不是在商寒說了芸嵩夫人後,才說自己的母親是芸嵩夫人的?”
曉蘭點了點頭,納蘭青梧又道:“也就是說瀾兒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芸嵩夫人對吧?那麼接下來就很明晰了。”
曉蘭還是點點頭,忽地又搖了搖頭:“奴婢不太明晰。”
“……”
納蘭青梧深深的呼了幾口氣,繼續剖析:“商府可一直沒有放棄找失蹤的女兒,瀾兒既然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芸嵩夫人,那她為何不找上門去,反而進宮做了一個小宮女?”
沒找上商府,要麼是假的,要麼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而瀾兒幾乎是搶著告訴大家,她的母親是芸嵩夫人。
曉蘭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殿下不愧是殿下,這都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