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氿真委屈流淚,不忘給老龜行禮。“謝師父為徒兒驗明真假。”轉而回頭再看吳行風,吳行風已經不知去了何處。
老龜擺手。“說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師父,你見過有拜老烏龜做師父的嗎?”說完,手指陽峰。“他在上面山洞裡,去吧,莫要心急,那小子心腸軟,要說些好話,他自會要了你。”
白氿真心中一喜,行禮提氣,直往陽峰山洞。
吳行風很是氣惱,這都什麼事,怎麼突然又冒出個白氿真,還指名道姓,誰說出她的名字,她就跟誰。
神農如何預料到有一天,他會出現。
正想著,白氿真進了洞中。
“我知道,一時之間你很難接受,但這是家父臨終前的遺言,想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白氿真見吳行風煩惱,小聲出言,以示寬慰。
“容我一個人靜靜。”吳行風沒有回頭,心裡起落太大,使他一時難以承受。
“恩。那我先回,等過幾日,我再來看你。”白氿真轉身離去,山洞中只留下一抺女子清香,這氣息與神玄二女的不同,多了幾分嫵媚。
本來還想著修煉提升修為,這麼一來哪還有心情。
回到燒烤堆前,只見老龜滿臉紅潤,正自酌自飲,嘴裡咬嚼著螃蟹肉,咪著眼作出無比享受的表情。
“你不是說螃蟹肉難吃嗎?怎麼也吃起來了。”吳行風將剩下的一隻蟹腿剝殼取肉。
“沒嘗過也得嚐嚐,人生苦短,哪有那麼多矯情。我已給小白開了一道屏障出口,以後她隨時可以來島上。”老龜伸手要吳行風手裡的蟹腿肉。
吳行風不給,自己咬嚼。“我莫名其名來到五千年前,你又跟我說還法棋子無處不在,我隨時都有被清理的可能,這時候又突然來了個女子,說非我不嫁,何況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老龜呵呵笑道:“小傢伙生在福中不知福,小白哪一點比不上病秧子姜水的女兒,那個叫瑤姬的雖有造化,心中卻只有社稷,兒女情長一旦與族人安危有衝突,你是首當其衝,舍的第一個就是你。旲姬雖是對你愛痴如狂,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到處惹事生非,沒一刻消停,你敢說你跟她們一起真的踏實?”
吳行風無言以對,老龜說的對,神女瑤姬為了天下蒼生,真有可能殺了自己,儘管她很賢惠大方,對自己又很好。玄女旲姬是個不怕事的祖宗,誰都不放在眼裡,而且還頗有心機,但她對自己真的不錯。
“哎。”吳行風深深嘆息,搶過老龜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來,再喝一杯。”老龜給吳行風斟滿。
吳行風又喝。
老龜又倒。
如次這般,吳行風便不省人事。
“出來吧,這小子喝多了,扶他去歇息。”老龜衝著眼前空氣說道。
白氿真現身,慌忙去扶四仰八叉躺在地方的吳行風。
“師父,這樣做會不會不好。”
“你想做小,便弄醒他。”丟下一句,老龜自顧離開。
白氿真猶豫不決,最終她還是沒對吳行風下手。“小男人,等你長大了些,阿姐再把身子給你。”
海島上也會下雨,吳行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酒,後勁很猛,起來尿了泡尿,擺弄那塊紅色寶石,發現紅光比之前暗了不少。
老龜說再有一月陰陽雙宿自育而成的異種便會破殼而出,不知道這次會是個什麼東西,是像九天玄女那樣,還是擁有女媧娘娘那樣的仙姿,反正不會是隻烏龜。吳行風心裡想著,發現老龜今天沒來,海灘上也沒有它的蹤影。
可能是下雨,老龜躲起來睡覺了。
下午申時,依然不見老龜,吳行風施展一念千里,來到陽峰山洞,洞內石桌上有一張刻有字跡的木板。
吳行風拿起細看,是老龜給他的書信。木板上寫道,東海蒼龍壽終正寢,留有一奇藥,我去取來助你提升修為。
老龜對自己真是大愛啊,吳行風感慨著,正欲離開,發現有人掠過。
“何人?”
吳行風手握匕首,閃念而出。
“終於把那老傢伙引走了。”一個魚人手拿銀色三叉戟,冷言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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