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此人腦袋割下,祭奠巫山神。”神女淡淡的朝身後族人說道,言罷走向吳行風。
吳行風忍著疼痛已經將玄女從深坑中抱出,玄女傷勢很重,氣若游絲。
“阿妹,是阿姐不好讓你一個人去打探訊息。”神女傷心流淚。
“滳魁一死,共工氏很快會得到訊息,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季伯從身後走來,臉色很難看。
神女之所以一開始沒有動手,就是考慮到滳魁的身世,如今此人已死,巫山很快要成為人間地獄。共工氏比魁隗氏還要可怕。
見神女神情凝重,季伯安慰道。“滳魁是共工氏第三十一子,此人有勇無謀不知變通,重傷玄女不說,還要挑戰神女威嚴,死不足惜。”
吳行風本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低頭檢查玄女傷勢,玄女氣息尚在,卻極為微弱,煉氣之人只要不傷及神府心脈,便有痊癒的可能。
在確定玄女不會有性命之危,族內婦人將玄女抬到安全區域。
季伯望著被抬走的玄女,心裡不是滋味。“我看著她長大,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傷,要不是先祖保佑......”說到此處哽咽抹淚。
吳行風可以理解季伯的心情,季伯年紀雖大,修為卻不高,與姜水共主政事,如今姜水被擒,二萬族人的生死都丟給了他,可謂責任重大。
本來還能由神玄二女分擔一些,卻沒想玄女出了這樣的事,怎叫人不憂心。
神女見季伯情緒失控,忙是上前攙扶。“注意身體,莫要傷神,阿妹一定會好起來的。”言罷,轉身喊道。“切生巫師,你帶季伯回去歇息。”
切生就是那個替阿木招魂的年青巫師,此人三十多歲懂得察言觀色,知道神女擔心季伯情緒失控會說出有損族人形像的話,趕忙上前攙扶離去。
戌時。
吳行風將隨身雜物搬到阿木的山洞裡,阿木幫他鋪好草蓆,他有傷在身,正閉目躺下。神女自上游走來,阿木見神女前來,躬身退下。
“玄女醒了沒?”吳行風睜開眼睛,望著一臉憂鬱的神女,他肋骨斷了三根不能亂動,大聲說話都疼,只能躺著。下午他去看過玄女,那時候玄女還沒醒。
“我已為她輸送靈氣,療傷丹藥也已服用,明日應該會醒。”神女見吳行風面有痛處,柔聲問道。“你傷勢如何?”
吳行風心中一暖,疼痛感頓減一半。“不礙事,我自己已將斷骨復位,靜養幾天就好。”
神女在洞中待了一會,就被切生巫師叫走,好像是關於姜水的訊息。
次日,卯時。
族人開始南下,前往連山部落。阿木不肯走,被吳行風呵斥一頓,這才依依不捨的跟隨眾人南下。在阿木心中,吳行風就是她的親人。
玄女已經醒了,坐在草墊上,眼神迷糊,不知在想什麼。吳行風來的時候,遠遠看了一眼,便回到洞中躺下,他現在還不能走,要等神女回來。
修行中人恢復的都很快,第三日中午,神女自外面回來,臉色很差,不問可知,這幾日一直在奔波當中。
季伯又來了,看了玄女的傷勢,這才放心北上,他約了舊部商量對策。
“連城有多少奴隸?”吳行風在季伯走後,開口問道。
神女不明白吳行風為何突然有此一問,開口回道:“大約三千左右。”
“連城是你父親與族人盤踞之地,三千奴隸不是小數,加上其他小部落的奴隸,應該超過四千人。我說的可對?”吳行風說道。
神女點頭。“當有五千。”
“如今天下被共工氏竊取,而共工氏又與魁隗氏裡應外合,他們的目的很明瞭,就是要斷了連山部落與你們分散的這些小部落,五千奴隸可以組建一支新的力量。”吳行風說道。
神女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吳行風。“你是說解放奴隸,讓奴隸與我們族人一起共同抵制外敵?”
“族人贏弱,如果都像季伯那樣,這仗不用打了,等著被人家奴役吧。”吳行風正色回道。
“現在不是糾結把不把奴隸當人看的時候,必須做好長期抵禦外敵的準備,他們隨時都會對我們發起進攻,而我們無有一戰之力。”
神女皺眉思考,片刻後,點頭說道;“此事關係重大,需與族內長老商議。”
吳行風沒再說話,往深坑走了幾步,開口問道:“神農鐵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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