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幸災樂禍,你這毒也別解了。鶻野的腿骨斷了還能再接回來,你毒發身亡,我覺得自己除害了……你幹嘛?”
摁住子卿對鶻野上下其手的動作,刀無淚看他的眼神不對味,道:“他再是好看,也不是女子,你這樣,未免太噁心了啊。”
“滾,當誰同你一樣,混淆自我的認知。”遭遇了墨綠眼眸的死亡凝視,子卿改口道:“你不是說他姓鶻嗎?就是鶻魔冢的那個鶻字。”
幽冥帝名為鶻溯,說起來也是這個“鶻”字,那又如何呢,與子卿有何關係?
“鶻魔冢就是鶻家祖輩入葬的陵墓,若他是鶻家後人,必然在胸口處會有一條金龍……”
“他沒有。”刀無淚言之鑿鑿,說鶻野沒有一條金龍盤旋在胸口處。
“你又不是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子卿為何震驚了?
子卿連連後退了幾步,不是旁邊有桌面撐住自己,他可就搖搖欲墜,頭暈啊。
“兄弟,你下手挺快的啊。”子卿陷入忘我境界,道:“兄弟,你這口味太重了,如此兇狠毒辣的惡魔,你怎麼下得去嘴?”
這說得哪跟哪啊,鶻野給刀無淚一記眼神,暗示他,此人可能不足為信,不妨找機會溜走。
刀無淚還有事情沒問清楚,他是不會走的。喚醒子卿的自我想象,道:“你剛才所言的劍宗,是我的主人?”
“兄弟,別管惡魔過去有了怎樣的經歷,現在的你們才是最真實的,記住了,有話好好說,別藏著掖著,感情容易被這些生活碎事給沖淡了。”
子卿的智商稅都給了誰,竟說話顛三倒四的,叫人好生難懂啊。
刀無淚猶豫,子卿這人還有多少可信度,他卻講道:“劍宗當年也是意氣風發少年郎,可遇見了你,反而沒了過去的鬥志昂揚,只想帶著你隱居山林,你說自己是不是一個禍害?”
劍宗本可以揚名立萬,成為萬人敬仰的英雄人物,卻在風華正茂的年紀遇見了惡魔,一切便變了。
子卿嘆息啊,道:“你在那擇劍會上選了他,置劍宗於陷阱;你這惡魔,分明曉得天神想你成為他愛子的得力助手,卻不聽勸阻,非要反抗這個既定的命運,你說你……”
那指尖,即將戳中刀無淚的額頭,他也不躲開,是鶻野阻止了子卿的作死。
“咳咳。我失禮了,都是過往的事情歷歷在目,回憶了之後就忍不住生氣,劍宗這個蠢貨,竟叫你迷了心智,放棄大好前途,成為天神的絆腳石,可是受罪了。”
劍宗和惡魔的過去,是自己不曾參與的經歷,鶻野不能辯駁誰對誰錯,可一味怪罪刀無淚,將悲劇說成他的過錯,這是不對的,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哼,小心了,這個惡魔所揹負的血海深仇,遠比你現在所見要可怕。”
子卿出於好意勸阻他不要過於熱情,很多事情沒有鶻野現在所見的簡單,便是自己這個參與者,至今也不能看清過去種種的佈局。
“你也認為此事不是天神的手法?”刀無淚試探子卿的口風。
“……這些年來有人在追殺我。”子卿吐露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