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沒治好呢,另一個藉著受了重傷。誰能想到小小的一枚羽針,竟能有深入見骨的攻擊力。刀無淚的傷勢很重,不治好就殘廢了。
“忍著點。”鶻野倒出葫蘆裡的烈酒消毒,還是草眛子給他們備上的美酒,現在有用了。
烈酒驅寒和殺菌,效果都不錯。這半壺倒了下去,刀無淚再是痛不欲生,也一聲不吭。可眼神迷茫,證明鐵打的身體都頂不住了。好在它也能止血。
“丫頭,你有沒有針線包?”鶻野這是要給刀無淚縫傷口。
“針線包……”丫頭記得揹包裡放了的,可剛才跑得太快,啥都沒有拿,這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銀……針……銀針……”刀無淚咬著牙舉起來東西。
小心翼翼地給銀針穿了孔洞,鶻野又用火苗作高溫消毒,穿過沾了酒的長髮絲,此來源於丫頭的那頭長髮,這就要給刀無淚縫傷口。
“你咬著。”鶻野遞出手帕給他,免得刀無淚太痛了,咬傷了舌頭。
刀無淚痛到呼吸都不能了,哪來的力氣接住它,還是丫頭塞到他嘴巴里的。鶻野倒是想的啊,這不是擔心他那潔癖症犯了。
“……別嘰歪,動手。”丫頭翻譯了刀無淚的暗語。
可他的小動作也沒有避忌自己,怎麼可能會是如此的簡單,可此刻專心在縫傷口上邊才好。
縫補技能,他之前也用過多次,刀無淚也不會受苦太多……沒有麻醉劑的感覺,每一次穿過血肉,都是一種無聲的折磨。
“啊——”
“丫頭,我扎到你了?”鶻野抬頭去看她,那聲音不屬於刀無淚,也就是丫頭的了。
丫頭舉起來另一隻手,與他十指相扣的右手,道:“無淚,我的手,好疼。”
刀無淚沒有喊出聲來,可青筋暴起,以及幾乎要捏碎了丫頭的手骨,都表明他真的受苦了。
他鬆手,讓丫頭別靠近自己,鶻野只管繼續縫傷口,刀無淚竭盡所能地承受這份痛苦。
也不清楚對方的實力有多高,但羽針劃拉出來的傷口,從手背延伸到了胳膊的下半截,鶻野給他縫傷口,也花了二十多分鐘才結束。刀無淚沒被痛死,也是他的造化。
“鶻野,你喝水。”丫頭給他水囊之後就去關懷刀無淚,可見他眼神空洞,道:“百解丹沒了,怎麼辦?”
說得對,刀無淚可能中毒了,這樣的茫然神色透著不對勁。鶻野道:“丫頭,你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啊。”丫頭現在可急了,一股腦脫口而出,道:“我之前是討厭你,可你也幫了無淚好多次,我當然相信你了啊。”
說來說去,她對自己有信任,也是建立在刀無淚對他的信任基礎上,但不重要了,鶻野也想救人的。
放了血,餵給刀無淚,鶻野的臉色又蒼白幾分,道:“等他緩過來就沒事了。”
“……”
聞得見那股血味透著的香甜,丫頭沒忍住,舔了舔牙齒,怎麼覺得想啃兩口呢?
“你看著,我……”
鶻野又倒在地上,手腕滲出了血來,可人已昏迷,丫頭便為他包紮傷口。他們這幾人,無時無刻不在受傷中度過時光,這日子也太難熬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