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朦不會放過變為“九尾狐仙”的機遇。她張開獠牙,便要吞了丫頭入口。唯有獵物進了肚子才叫別人不會忌憚。而她就是要刀無淚後悔終身,才能解了數次的斷尾之痛,以及……滅了深藏自己心中的暗戀。
她猶記初見惡魔的畫面,隔著那扇窗,刀無淚戲弄整座茶樓。那種肆無忌憚的隨心所欲,正是無法企及的渴望。
動心不過一瞬間,可刀無淚將她視作豺狼虎豹,甚至暗殺了自己。那種痛藏在午夜夢迴當中,偏偏想忘去卻不能釋懷,久而久之,成了一種執念。
執念讓她歇斯底里,只為了見到刀無淚痛苦,如自己愛而不得又被迫承受羞辱的痛苦。現在這樣真不錯,那張臉可算是有了幾分難過。
真是犯賤了。虹朦覺得心口疼,油然而生了不想看見刀無淚難過的愧疚感。但不行,這個男人就是惡魔,無心的,最是可怕了。
不,他對丫頭才有心。
虹朦堅決張開嘴,一口要吞了丫頭。既然惡魔有心了,那自己便毀去這顆心,讓他墜落地獄,從此不見天日。不這樣做了,如何解了她內心的幽怨。
這樣的危機時刻,丫頭的身子骨重,躲閃不及的。刀無淚都想燃燒壽元去救她,可遠水解不了近渴,虹朦已近在咫尺,腦袋幾乎要入了口。
疾風驟雨的時刻,一股熱血噴灑,虹朦的腦袋滾落在雪地上。可她這個多尾狐有幾條命,現在最多掉了一條尾巴,對本體沒有多大的傷害。
寶刀的光芒乍現,虹朦展開的尾巴都被削了,幾乎同時掉落在地,讓她沒辦法死而復生;至於身體也無用處了,便砸落下來,頃刻四分五裂,成了屍塊,而不是屍體。
“無淚……鶻野?”
這種熟悉的殺氣,丫頭誤認為是刀無淚,真在見了面,那執刀之人成了鶻野。
這一刻,他就是神明,全身在冒光,充斥著不可侵犯的神威,好帥!!!
刀無淚震驚,眼睛都不帶眨動一次,這時候顧不上丫頭,全部心神都在鶻野的身上。嚴重懷疑自己看錯了,不然怎麼覺得他就是主人。
說起來,他主人究竟長成何種模樣?
回憶裡有了斷層,刀無淚真是挖空心思,也沒辦法續接上來。現在看到鶻野的發威,他感覺主人就是眼前之人,問題是做夢呢吧。
“……無淚,你怎麼給了自己一巴掌?”丫頭擔心啊,別是被虹朦給嚇傻了。
那巴掌,乾脆又利落,在左臉留了指紋,白皙的面板紅了,怎麼不可能嚇人,惡魔可不會如此失禮……丫頭佔據身體的時候有過類似情況。
“我無事。”刀無淚就是想清醒,不要被幻覺所迷惑。這巴掌下去,便是清醒了,道:“你們都過來,找陣眼。”
丫頭是有體力的,這個沒用的廢柴反倒成了鶻野。他倒在雪地裡的時候,又是一陣的七竅流血,看著就嚇人。
“無淚,鶻野這又是怎麼了啊?”丫頭主動給他輸了靈力,哪怕丹田又稀薄了不少,也沒有停止,道:“他這樣,我擔心。”
“出去之後找醫生。”刀無淚也束手無策了。
“哎呦……”
這個孩子突然好凶猛,連續的猛踢,丫頭差點斷了氣。刀無淚對此生氣,道:“再搗亂,我現在就弄死你,也省了分娩的痛苦。”
“哎,怎麼說,這也是你的孩子,不用如此兇……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