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皮塞進嘴巴里,瞬間有甜香味散發在唇齒之間,劍無夢覺得不錯,心情便好到不去計較鶻野的諷刺。
聽她說“我當你這話是誇獎了”時,他當真要吐槽劍無夢厚臉皮,可轉念又想,說:
“你昨夜還說不知道,怎麼現在這麼清楚秘果的功效,淳越他不會與你說的,旁人就更不清楚了。”
“不是還有草昧子?”劍無夢撇了當盆栽還能被嫌棄的雜草一眼,說:“要不然,我為什麼願意和你同睡一屋。”
“……”
為什麼覺得自己突然之間就是一個笑話了呢?
真是有一句話好想當講,可就是說不出口來,只能憋著了,好生氣。
鶻野悶悶不樂吃完了早飯,而淳越也在此時過來詢問他,是否願意與勳蕎會面,對方已經在外邊等著了。
“上趕著讓你離開,古古怪怪的。”劍無夢自行離去。
她算是有自覺性,不用他們開口請出去,但鶻野還是讓淳越派人跟著,免得旁人不清楚劍無夢。
現在的民心不穩,容易鬧出矛盾來,處理不好就容易發生兩國糾紛,最煩這種事的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各有各的道理,哪怕是雞毛蒜皮也能論出什麼子醜寅卯來。
最棘手的是,處理不好就落人口實,影響幽冥府的公眾形象。
與勳蕎相見,無非就是他所想的那樣,帶兵馬回去。
鶻野也沒有什麼心思和勳蕎扯皮,先前在見面之前已經大致瞭解將士損失情況。
便是現在先退了一步,舅舅那邊也會想辦法討回來的,鶻野便同意撤出瑞平城了。
“……先前的那位姑娘?”
勳蕎肯定也有所耳聞,又是親眼看見的劍無夢,但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哦,朋友嗎……”
怎麼聽出了一股不相信他所言的意味。
“你們關係可真好,但大老遠的過來不容易,匆忙間,我備了些許薄禮,還請君上勿要見怪,待他日,待他日必定送上好禮祝賀。”
“……”
淳越接過勳蕎侍從端過來的薄禮,心中暗暗在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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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劍無夢在外邊晃盪一圈之後回來,竹榻多了一個木盒子。
上過漆的檀木盒子,做工之精美能見盒身上的鴛鴦在戲水,不過為何在這裡出現。
“是喬玄副官送您的薄禮,收著就是了。”淳越淺笑道。
“……我怎麼覺得你有些不懷好意呢?”劍無夢捧著木盒。
“哦,沒有啊,怎麼可能呢。”淳越繼續笑語盈盈的。
“……哎,鶻野,你家暗影頭頭的腦子似乎不對勁,改日開方子給他治治吧。”
在處理檔案的鶻野不想說話,但必須開口,道:“你愛要不要,不要就丟掉。”
“……他吃炸藥了?”劍無夢開了木盒。
紅絲絨的墊布中赫然有玉鐲一隻,色澤上淡雅通透,看著就是上等好玉,但怎麼給了她?
“見面禮吧,誰知道。”鶻野將檔案給淳越,道:“下午走。”
“回幽冥府嗎?”劍無夢將玉鐲放回木盒裡邊。
“嗯,你有事?”鶻野見她不在意木盒,隨意擱在了旁邊,口吻隨意道:“不喜歡?”
“……你說它?”劍無夢聳肩,不在乎的說:“我性格毛毛躁躁,再好的玉鐲戴在我的手上,通常只有碎掉的下場,何必呢。”
仔細想來也是啊,劍無夢身無裝飾物,就是束髮帶,其本身也是一種靈器。
這一點和他相同,實用才是硬標準,旁的就是再美麗,也不過是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