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無淚斜睨於他,道:“跑了。”
鶻野也一樣,說:“倒是挺會審時度勢的。”
危機暫時解除了,但不能安心,這地方越發古怪了。
“你們的意思,是這裡的花草樹木非一直存在,而是這幾日逐漸才長出來的?”
這話為何不早說。
“一時沒有想起來,不是故意的。”刀無淚轉而去扒拉前邊的花草,道:“這些東西摘了就化為塵埃,沒用處。”
敢情你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沒有東西吃喝也能扛得住,藝榕聖女她可以,但他怎麼也行呢?
估摸是接收到了鶻野的疑問訊號,刀無淚抿唇,想說你是不是傻,我可是有物戒的,要不然你現在還得光著呢。
“咳咳咳……”
“藝榕……”
“沒事,我沒事,沒事……咳咳咳。”
藝榕說自己沒有事,可一直咳著,有些不對勁。
鶻野上去道一句“得罪了”,便開始用靈力為藝榕運功療傷,這才發現她的脈息遠比想象中嚴重。
“多謝君上出手相助。”藝榕的臉色好多了。
“藝榕聖女,你這傷勢……”
“她之前是因為中了毒才受的傷,我雖說有百……解毒丸,但藝榕聖女體內餘毒難清,暫時不能用靈力,故而傷勢也一直不能痊癒。”刀無淚說。
“你們可還有其他難處,可否一次性說出來,要明白本君上不是蛔蟲,真的沒有讀心術。”
“……君上,實在是抱歉,我不想因為自己的身體情況影響了接下來的行動,這才隱瞞不說的,源先生也是為了我好,不想我難堪,所以請君上要氣就惱我吧。”
“你這樣已經影響了……源蹤尋?”
一言不發就出腳踢他,是不是過分?
將藝榕往後身上護住,刀無淚同時手執利劍,道:“你眼睛怎麼紅了?”
真的看見鶻野的鴉青眼眸跟染了血似的泛紅,不是刀無淚故意找他的麻煩,道:“君上,您沒事吧?感覺怎麼樣?”
“你使劍?”
鶻野問得莫名其妙,刀無淚忽而想起來自己之前確實用的是短刀或是匕首,可它不過是趁手打劫來的東西,隨便使使就好了,以為是滅魂不成。
也不對。
丫頭說過鶻野一直懷疑自己的身份,既然是這樣,刀無淚便道:“你管我使劍還是不是使劍,反正不犯賤就好。”
“……”
好像自己的關心被君上視作了耳旁風,還有源先生的回答為什麼這般飄忽,他們是不能好好說話了?
“別過來。”刀無淚將劍往鶻野一指,道:“先說清楚了,你眼睛怎麼回事?”
不能怪他謹慎,而是鶻野那夢遊的臭毛病過於讓自己毛骨悚然了,他現在就覺得背後陰涼。
鶻野的反應就淡定多了,說:“本君上的眼睛天生會變色。”
“呵呵,我聽你瞎扯。”
是不是覺得那些年來,他在幽冥府都白待了。
現在沒一劍封喉了鶻野,也是看在他或許有辦法帶自己出去的情況下,否則上去就揍他成豬頭了。
刀無淚著實不放心鶻野,便與藝榕說:“上去綁住他。”
“……這?”藝榕遲疑了。
“無妨。”
藝榕還猶豫怎麼能聽源先生的話將君上給綁了,可鶻野竟主動提供縛仙索。
這下子,要是不束縛君上的雙手,源先生怕是要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