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誰是你舊友。
刀無淚在心裡默想,口中卻是要躲避話題,道:“這地方四通八達,現在看著沒什麼危險,但誰也不曉得何時便發生轉變,確實如藝榕聖女那般所說的,不適合長久居住,而且還有他。”
大概就是躺著也中槍吧,盛華對他們顯出微笑。
罷了吧,擠眉弄眼的,真的是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盛華少爺,又是怎麼了?”鶻野現在才記得詢問對方的傷勢。
“……被自己身邊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咬了。”
“……”
“盛華被身邊隨行伺候多年的侍從給出賣了,那時候,差點就死在車禍的爆炸當中,如今雖是躲過了一劫,但傷到了腿部筋骨,若是不及時就醫,恐怕後半生都只能坐著了。”
藝榕的表述算得上是客氣了,沒有讓盛華感覺過多的難堪,但難過是無法避免的。
“他的傷勢現在還能控制住不惡化,但日子久了就很難說了,而且……你們聽。”
刀無淚說靜心傾聽,鶻野便這麼照做了。
……是水聲,嘀嗒嘀嗒的。
“外邊有河流?”鶻野說。
“若是河流就好了。”刀無淚率先走向東側的某個出入口。
藝榕對著他點頭,意思是讓鶻野跟上,便過去一瞧。
刀無淚手裡捧著夜明珠,鶻野藉著它的光,看到近處的地面一片泥濘,頂部還在嘀嗒嘀嗒的砸落水珠。
“要塌了?”
“塌不塌的,我不知道,但這裡沒有出水口,再繼續待著,此處必定會變成魚塘。”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可能會變成魚食,或是這裡的土地肥料……可他好像不著急。
“誰說我不急的,我很急的啊,只不過是急了也沒用,我一介散修,學的術法不成調,比不過名門之後,著實是沒有辦法。”
這話聽上去,像是在諷刺他們當中的誰啊!!!
“別這麼自傲,也不怕天黑掉坑裡。”刀無淚撇頭過去。
“哦,多謝關心,但我應該沒有眼瞎到會掉坑裡……”
腳底猛地踩塌了一片極度薄脆的泥地,雖不是真的掉進坑裡,但也算是一腳埋進了坑邊,好打臉。
說起了打臉,鶻野現在便覺得臉部火燒火燎的,疼得很。
再聽身側的某人在偷笑,鶻野更心情差了,道:“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這裡的地面有問題?”
肯定是發現自己偷笑了,刀無淚瞬間寒著臉,道:“到了陌生之地,第一件事就是要仔細周邊的環境變化,這都不知道?而且我又不是你的爹孃,不樂意管你死活。”
“可你後邊不是要靠本君上才能離開嗎?”
“哈哈哈,好好笑,哼,誰靠誰,現在還不一定呢,再說了,我原以為還能再找一個更有用的,沒想到招來你這麼一個……花孔雀。”
“我……”反手指著自己,鶻野道:“花孔雀?我哪裡像是花孔雀了?”
“就你這張臉,出去誰跟不看你似的。”不是很耐煩的擺擺手,刀無淚說:“得得得,你不是花孔雀,你是花瓶,好不好?”
“刀,無,淚。”
“我是源蹤尋。”
目光間,是電光與火花,噼裡啪啦的。
看架勢,他們早晚得炸了這裡不可。
藝榕覺得好頭疼,怎麼男人的心智比成熟外表差得這麼多?
是靠飯菜囤積起來的嗎?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