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擁也是神兵利器來著的,鶻野試了試,果然是削鐵如泥,可刀無淚被困了很多年,長期端坐著,腿腳一時沒辦法走路。
“那你就抱他……揹他吧!”
“嗷,為什麼不是你來揹他?”
鶻野受了驚似的,反應過激了,看得草昧子覺得他怪怪的,道:“當然得是你背了,你力氣大啊,怎麼奇奇怪怪的,又不是讓你背媳婦兒,你這羞澀個鬼啦……呵呵呵……哥們,怎麼了?”
“誰是誰的媳婦兒?”
刀無淚眼皮微微挑起,墨綠眼眸就藏在髮絲之間,但能夠感受到視線透出來的殺氣,草昧子縮縮腦袋,道:“我是你倆的小媳婦兒,呵呵呵……”
到最後,還不是鶻野揹著刀無淚走了,草昧子在前邊探路兼衝鋒,不過這裡確實七扭八拐的,他們走了好久都沒有看到出口。
“等等……”刀無淚喊停。
“怎麼了?”草昧子回頭看向他們。
“退回去。”刀無淚碰碰鶻野的肩膀,沒有多用力,就是想讓對方後退一下子。
其實不習慣被旁人觸碰,要不是因為他沒有力氣抬起手來,自己肯定要揍人,鶻野這麼想,所以便向後退了一步路,但刀無淚又讓前進十公分。
“快一點,不要磨磨蹭蹭的。”刀無淚晃晃自己的腦袋,那髮絲就滑過鶻野的額角。
有點癢……想打噴嚏了!!!
鶻野只得又退了回去,不過刀無淚竟還讓他來回了幾次……故意的吧你!!!
“刀無淚,我又不是騾子……”
“放我下來吧。”刀無淚在鶻野發脾氣之前說。
謝天謝地謝全家,他早就不願意揹著刀無淚了,他現在開口說話,鶻野自是願意的。
“借你的初擁一用。”刀無淚背靠牆壁坐著,同時有氣無力的說話。
“要幹嘛?”鶻野遞給他之前才想起來不對勁,便收了回去。
“你放心,我沒有自殘或是自殺的傾向。”刀無淚努力抬起手來。
但琵琶骨都被刺穿了多年,鶻野剛剛不過是斷了外邊的鐵鏈,內裡的東西可是還沒有清楚乾淨,他一動,渾身直冒了冷汗,疼得啊!!!
“你要幹什麼,我幫你。”鶻野蹲下來,單膝下跪的姿勢。
“……幫我把頭髮割了。”刀無淚淡淡一言,又收回放在鶻野身上的視線。
聽到這句話,鶻野都愣了,頓時就直腸子般的腦筋說話了,道:“不怕我把你腦袋給割了?”
一說完,他都後悔了。
可他話都說出口了,就是那潑出去的水,怎麼收得回來呢。
“你喜歡就割好了,不過拜託你下手的時候不要抖,直接痛快點,我也是會怕疼的。”刀無淚目光直直看著地面,眼睛都不帶眨動一下的。
“……嗯。”鶻野伸出手來握住刀無淚的長髮,不毛糙,還很是柔順,又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散著,但不應該是臭的嗎。
不是誰都可以觸碰他的脆弱處,但頭髮確實很長,擋著自己看路了,不過他怎麼磨磨唧唧的,刀無淚不耐煩地晃晃腦袋,道:“能不能快點,趕著投胎的,現在都生出來了。”
“別亂動,傷了你,我可不負責……”
他們的對話怎麼又怪怪的……在草昧子閃神的時候,鶻野便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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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怎麼處理?”鶻野抓著那長髮來詢問刀無淚的意思。
“燒了它……用無間冥火燒了它,你可以的吧?”刀無淚問他。
長髮一割掉,刀無淚整張臉便顯露出來,不知道他是怎麼保養的,關在那暗無天日的潮溼地牢中也能依舊容顏不改,就是頭髮絲都沒有白一根,真是好奇了,他的修為究竟有多高……不對啊,他不是已經成了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