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守衛看刀無淚捂著腦門,血還冒,那布條都染紅了。
刀無淚低頭,佯裝快要暈厥的模樣靠在鶻野的肩上,原先是草昧子的,可他得在旁跟他們從中周旋,故而不得不改選鶻野,但實則布條基本已遮了臉,守衛能看見的不過是他的腦袋,哪裡看清面容是怎樣的,其實想看也不給。
“哎,夜間沒看路,撞了個頭破血流,兄弟,還沒好?”草昧子面露苦惱,說:“你們看看這,行行好,讓我們進去給他治傷,我的天,再流血就要死了。”
草昧子先前還懷疑刀無淚的辦法,畢竟蹩腳的謊言,如泡沫,很容易一戳就破,但守衛信了,讓他們趕緊進去治傷,也有問他們需不需要找醫生看傷口。
“不用了。”鶻野拒絕守衛的提議,他現在更想讓刀無淚在這裡自生自滅。
“咳……”刀無淚佯裝命懸一線,心想哪有鶻野這樣冷言冷語拒絕守衛的,不求你演技能有多好,但你好歹也要緊張些,要不惹來懷疑看你怎麼辦。
“不不不麻煩,我剛好會些醫術,傷不重,回院裡上藥即可。”草昧子連忙扶著刀無淚走,嘴裡說:“多謝了多謝,來來來,走走走,看這血流的……”
鶻野跟在邊上不說話,比起草昧子的咋咋呼呼,他就是這樣才更有信服度,沒見到一路上有無數雙眼睛,但就是沒有上前攔住他們的,平平安安歸院了。
“判官,這是怎麼了?”院裡的屬下靜穆見到草昧子急急拽著刀無淚進屋治傷,那血滴在了地上,特鮮豔,道:“該不是被誰給打了吧?那您沒事吧?”
因不是黑色衣服,能看見他肩上有血跡,靜穆以為他也受了傷才著急詢問的,不過這時候,草昧子在屋裡喊他,言下之意是讓鶻野趕緊進屋來,搭把手。
“我沒事,就是夜路不好走而已,都回去休息,沒事的。”鶻野打發他們走。
“判官……”靜穆還想再說話,可鶻野已經回屋去了,讓他只得閉上嘴。
不行,這情況,還是得讓閻王殿下知曉才可以,還要查清楚是誰對少主動手!!!
→↓←
進了屋,刀無淚正在浴間清洗,鶻野就坐在邊上,看著草昧子咋呼了半小時。
“累死了……”
終於消停了,草昧子趴在桌上裝死,他口渴極了,這時候,刀無淚出了浴間。
“你咋又是那副醜樣子?”草昧子表示抗議,他想看刀無淚的真容。
“以防萬一,若是有夜間偷襲,可就不能輕易像剛剛那樣矇混過關了。”刀無淚拿了桌上的紗布,抹上些許紅藥水,在等幹期間,道:“明日進了宮,我會找機會偷溜,你們不用管我就是了,但我還是想提醒你們一句,小心為上。”
“你有何發現?”鶻野問,但目光始終沒離開手中的書,這是剛剛光聽草昧子嚎時覺得沒勁,他隨意拿來消遣時間的工具。
“不知道,就是一預感。”刀無淚將紗布往腦袋上纏繞,這樣才像是受傷。
“得了,預感就預感,我困了,我洗洗睡了,你們聊。”草昧子飄進浴間。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屋內則是相安無事的寂靜,他們各自幹著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擾的,直到草昧子帶著一股含香味的水汽出來,鶻野才走的。
“哥們,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讓你睡床。”草昧子拍拍床鋪。
其實,這張床不窄,雖不是有兩米寬,但目測睡倆人還有空餘的位置,但他們都不喜歡邊上多躺著一人,只得誰先退讓了,現在草昧子辦了。
“不用了,我打坐,你睡吧。”刀無淚原地不動。
“哥們,你都那麼的厲害了,還要這麼勤奮的練功?”草昧子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