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啦!!!”
草昧子捧著河燈回來了,時候正正好,攔著鶻野的去路,他不得不留下來。
河燈有五盞,各有顏色和形狀,刀無淚給草昧子最漂亮的,而後留下四盞燈,說:“選吧,今天你最大,可以挑三盞,也不用提筆寫字,純屬洩憤了。”
“誰像你這麼幼稚,不挑。”鶻野側過身,他才不要做這種事。
“鶻野,玩玩嘛,我去了。”草昧子拿著河燈跑到邊上去了,拿著筆,邊說邊寫道:“希望我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美食,啊,沒地方寫了,幸好這邊還有空……”
“給你機會了,不挑就算了,我先來。”刀無淚選其中一盞白兔燈,說:“其他的,既然你不要,那我就丟了,反正我不想要了,而且它們本就用完就扔的。”
燈上沒寫字,也沒有點燈,刀無淚就放了它,更沒有像旁人那樣閉目許願。
小白兔不亮,順著水流擠在眾多河燈中,不顯眼,但鶻野就是能一眼看見它。
“確定不要了?”刀無淚拿起一盞燈,是蓮花,說:“可惜它不是白的。”
蓮花?白的?
“無聊。”鶻野奪走蓮花燈,隨即轉身回來拿走了其他兩盞,又看清它們的模樣,一盞是螃蟹,一盞是烏龜,頓時明白了,衝刀無淚道:“無聊至極。”
刀無淚聳肩,道:“我又沒有說什麼,是你自己腦補的,能怪誰。”
放完燈,草昧子歸來,看刀無淚獨自待在原地,鶻野則在不遠處站著。
“鶻野開心了?”草昧子拍手,稱快道:“還是哥們你有辦法,贊!!!”
“聲太大,你怕他不知道我罵他嗎?”刀無淚皺眉,他覺得有些冷了。
天氣入秋了,夜間寒,他出來的時候穿得少,不過之前也沒試過這樣的冷暖變化,因為有修為能自動調節體溫,下意識哈氣,試圖讓雙手變暖和些。
嘭!嘭!嘭嘭嘭!!!
夜空有煙花,隨即是落花,沸沸揚揚的,從天而降,頓時引來了矚目。
“好美……”
說話的,多數是女子。
“好漂亮,要是能做成花糕就更好了,嘖嘖嘖。”草昧子嗅著花瓣。
“草昧子,以後有了物件可不能這麼說話。”刀無淚望著夜空。
“啊?為什麼?明明它們很好吃,我請她吃不好嗎?”草昧子一臉懵逼。
“若我是你的物件,我保證,你現在得到河裡夜遊一番。”刀無淚收回目光。
鶻野回來了,手裡沒有了河燈,也正好聽見他們的對話,拍拍草昧子的腦袋,說:“別想了,你就是草木腦袋,等遇見了就自然而然明白了,走,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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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玩玩嘛……”草昧子還沒盡興,想多玩兒再回驛站。
“依他吧,偷得浮生半日閒,明日可就不一定了。”刀無淚看向河面。
有了他幫忙求情,鶻野再給草昧子半小時,因為明早還得提前入宮的。
“好耶,我們去那邊,我剛剛看見有沒見過的美食,超香的。”草昧子跑了。
“他無時無刻不在吃東西,怎麼沒見撐?”刀無淚說笑,但還是跟了過去。
那是一處買糖糕的攤子,草昧子挑了三種口味,當倆人過來的時候,剛弄好。
“別說我不關心你們,這裡有雪梨、刺梨、冰梨,你們選,快快快。”
“怎麼都是梨?”鶻野看著三根竹籤插著的各色糖糕,道:“你是多喜歡梨?”
“攤主說過了,這三種賣得最火,但只有一種最好吃,我想讓你們挑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