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簾後沒異樣,床上也沒有多餘的人在,璧顥才算是放下心來,聽見鶻野生氣了,直接跪下來,說:“少主,是我錯,還請您責罰。”
“滾出去,再有下一次,你就回母后身邊待著,以後也不用出現在我的眼前。”
“是,謝少主恩典。”璧顥低著頭,強忍住眼淚,後退著身體,離去了。
“璧顥姐姐……”看她難受樣,草昧子哼了一聲,道:“有話好好說,幹嘛這麼兇,璧顥姐姐也是擔心你出事,沒良心,你自己吃吧,璧顥姐姐……”
食盒重重摔在了桌上,草昧子不給鶻野解釋的機會,轉身追璧顥去了。
衣櫃門由內向外推開了,也是它體積行才能容納刀無淚躲著,剛剛是怕守衛跟進來才這麼辦的,走出來時說:“明明是責罵,還說是恩典,一片心都餵了狗。”
“那是因為誰?”鶻野硬氣道。
“自己不領情,還怪我?”刀無淚後踢櫃門,咬牙切齒道:“來,說說吧。”
櫃門只關了一邊,還有另一邊,鶻野關上時說:“我有夢遊症,你沒看出來?”
“看出來,跟你主動交代,是兩回事。”刀無淚都不想回憶昨晚的事情。
“嗯,我,對你,幹嘛了?”鶻野忽地變嚴肅,說:“我負責,負全責。”
“負個屁!”
“也對,倆男的,又不是一公一母,確實不需要負責。”鶻野轉身進浴間。
刀無淚少有吃癟的時候,都是他讓別人氣到無話可說的,看鶻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腎上腺素都蹭蹭暴漲,好像打死這混蛋……不行,還得靠他呢。
太陽穴鼓鼓,刀無淚覺得頭疼,自打醒來就沒一件事是順心的,現在跟遇著了剋星似的,拿鶻野沒半點兒辦法,等著吧,離開幽冥府就再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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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命令,離開幽冥府就容易多了,但刀無淚需要偽裝,可不能大搖大擺出去,所以,草昧子提議他扮成鶻野的侍從,這樣雖顯眼,但也不會過分惹懷疑。
“扮侍從可以,但扮他的侍從怎麼就惹懷疑了?”刀無淚給臉上妝。
以前,谷姜總在耳邊嘰歪自己過分耀眼,肯定要萬眾矚目,逼著他出門要扮成其他模樣,除非需要正面出席時才會真身出現,故而對化妝也是輕車熟路了。
“嘿嘿,哥們,又來了,不過看在你與我投緣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
附耳私語完,草昧子給他拋了媚眼,模樣就是偏可愛型的,一挑眉就是一逗,刀無淚見之,倒是覺得還可以,就是嘴巴過分碎了些。
“有病還放出去禍害天下,是嫌世道還不夠喪心病狂嗎?”刀無淚丟了眉筆,又用藥水給眼睛換了顏色,道:“怎麼樣,我保證,走出去,肯定誰也不認識我。”
“都說化妝技術很重要,怎麼輪到你手裡就變得慘不忍睹了。”草昧子捂眼。
鏡中的刀無淚多了些許雀斑,淡淡的,但遮了面容,眼睛也換了顏色,更加普普通通的,見著這樣的自己,道:“你不懂,這是偽裝,莫不成像他……”
鶻野正好走進來,他今個兒又是一身黑,就是正裝讓其看上去多了一份威嚴,草昧子見之,立即捧著臉圍著他轉,星星眼,道:“帥啊你,絕對的帥氣逼人。”
“你,剛說莫不成像我什麼?”鶻野想聽刀無淚說完那句話。
“花孔雀一隻,招蜂引蝶的,麻煩多。”刀無淚拿侍從衣服去浴間換上。
出來時,模樣與裝束比之前平凡多了,畢竟不引人注目才是他的計劃目標。
“少主,隊伍已經在外邊恭候多時了,是否出發呢?”璧顥在門邊詢問。
“嘖嘖嘖,可憐了,嚇得連門都不敢進來了。”刀無淚拿起佩刀後說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