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說或者不說,又怎樣?不影響,她只是你的女兒,不是你的老婆,我只需確定你是單身。”蔣驀然這才把高跟鞋脫去。她的腳,都是美的無可挑剔的。
司相說:“謝謝你。”
“不客氣,要謝也是我謝你,畢竟當初,那麼多人要這副皮囊,而你千挑萬選,最後還是給我了。”
“但是很遺憾,你最後並不喜歡我的這個選擇,也未真心享受過這副皮囊帶來的便利,它還讓你感覺到痛苦。”
“不,你給了美好的皮囊,還努力讓我相信生活是美好的。”
“但我,只是不想這副皮囊隨著你而消逝。”司相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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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意外的是,蔣驀然居然說:“你到底是愛這副皮囊,還是愛上我,你自己知道嗎?分得清楚嗎?我其實並不介意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或者目的愛上我的,我只在乎,你現在是否真心。”
司相笑了,說:“我可以說,此刻,只要是你,不管披上怎樣的皮囊,我一樣會為你著迷。”
“咦?天下最大的顏控,也發生改變了?奇哉怪也。”蔣驀然笑他。
“全是你的功勞。”司相說起甜言蜜語也是一套一套的。
蔣驀然才不至於相信這話,他已經不是顏控是真的,可是,全因為她才變成這樣,這句話,卻不全是真的。
但何妨?何必較真?這些話,揀自己愛聽的來聽就好了。
她現時的家裡,再也不是一眼粉紅,已經重新裝潢過了,就因為司相說了一句:“你的房子若然簡單,也許更能激發你對生活的熱情。”
她聽進去了,第二天就請了丹青來給意見。
丹青來是畫師,一流畫師,但凡是設計事宜,她都有最佳意見。
經她指點,等房子重新裝修好了之後,她才請司相上門做客,其時司相無比訝異:“我不過只隨意說了一句,你就真的重新裝修了?”
“你說的任何一句話,對我來說,都不是隨意的,所以,將來不要說任何傷害的我的話。”
司相笑了笑,蔣驀然並沒有在他眼神裡察覺到有一些心虛。
當下,蔣驀然又問:“關於青來和你的關係,我可以不知道,但她自己是有知情權的。”
“我那天已經跟她說了,然後第二天,她就消失了,我真的……我當時真的以為她是負氣而走了。”
“你到底和她說了啥?”蔣驀然不好奇是怪的,更重要的是,這也許關乎到尋找丹青來的線索。
“我跟她說明了,我是她爸爸,不是她哥哥。然後她問,誰是她媽媽,問我是不是你。”
蔣驀然再清楚不過:“怎麼會是我呢。”笑了笑。隨後想到:“不過,她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一次,她在畫畫,我問她畫什麼,她說畫媽媽,後來我看到了她畫的那幅畫,畫的是我。”
“她自己有點記憶,憑著記憶畫出了自己的媽媽。”司相如實相告。事實上,他也清楚,不告訴蔣驀然,不等於蔣驀然就此一直渾然不覺,這樣的事情,由他來親自告訴她,比任何人告訴要好。
“什麼?記憶?她媽媽和我……”蔣驀然已經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司相點了點頭,說:“長得很像。”
活到這把年紀了,心態要老過也老過,要重新青春過也重新青春過,雖然不比神們活得久,但是生老病死,人間許多週期,許多酸甜苦辣她都嘗過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但聽到司相說的這句話,她還是感覺到了撼動,說:“是長得像,還是說,根本就是同一副皮囊?”
司相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他嚥了咽口水,想到蔣驀然說的那句“我其實並不介意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或者目的愛上我的,我只在乎,你現在是否真心”,才鼓起勇氣說:“你比她漂亮好看,你是她的改良版。”
但他還是高估了蔣驀然的接受能力了,蔣驀然淡淡地問:“所以,我是她的替代品?”
內心是波濤與烽煙四起的。
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當初因為什麼目的來愛她的問題了,替代品,是能極大戳痛每一個人的自尊心的。
“不。你是你,她是她。”司相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