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一定要是親戚呢?對有些人來說,扶持一個剛會走路的奶娃娃當皇帝,可比扶持一個成年的皇子好處多得多。後者無非就是記一個忠臣,但前者卻可以位及人臣,雖然還是臣,但只要能操控皇上,就等於在實際意義上掌握了整個陳國最高的權力!”
靳成譽聽著王洲的分析,背後一陣發寒,急問:“可陛下未成年的皇子那麼多,為什麼選中了十二弟?”
王洲低笑:“因為恐懼。”
“恐懼?”
“沒錯,何貴妃自入宮以來便因為獨得陛下專寵而招惹了許多妒忌,但她偏偏又不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在其他妃嬪的手段面前她怯懦得像被狼群逼到角落的小羊。小羊雖然會恐懼,但也會憤恨,一旦有人告訴她原來她如今只要膽子大,便有一個時機可以用頭上的角頂破狼的肚皮時,無論是出於自保還是報復心理,那隻羊都絕對受不了這樣的誘惑。所以只要何貴妃背後的人對她稍加利誘,一直被其他妃嬪打壓的她便極容易答應合作,與此同時她背後無勢,性格怯懦,且奪嫡放在哪朝那代都並非光彩的事,對何貴妃這種人來說或許就是一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大事,那人只要將此事用作威脅她的利劍,便可以保證這對母子繼位後永遠都能被自己掌控在手中!”
“我明白了~”靳成譽一激動用力,手裡的葡萄便被他捏碎,紫色的漿汁順著他的指縫浸出來。
“她想母憑子貴,沒那麼容易!查到背後支援她的人是誰了嗎!”
王洲搖搖頭:“但也並不難猜,若是小官即便扶持了新帝上位,想要位及人臣前面也還有眾多阻攔,依在下看左右逃不過陛下跟前的那幾個。”
“父皇跟前~”
靳成譽將碎葡萄一甩,那果肉便準確地透過竹條間的空隙落在了鳥籠中的食盒裡。
“父皇跟前的話,算起來無非就是忠孝侯程志尚,宰相秦由,鎮遠侯潘舟行和父皇最喜歡的侄子,尚州王靳青啟。”
王洲點頭道:“這幾個人中,程志尚和秦由有權謀有人脈,潘舟行有十萬將士,靳青啟所管轄的尚州區域是陳國最富有的藩地,不管是誰,要對付起來都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若是我們親自動手,就必須要找準何貴妃身後的那個人,畢竟這四個人都不好惹,輕易攻擊與其結敵對我們沒有好處。”
靳成譽越想越覺得王洲說的全都在理,走到他面前問:“先生可有辦法查出何貴妃背後之人是誰?”
王洲搖搖頭:“原本有一些線索,但自從太子死後那人估計是想暫避鋒芒,最近在下派去監視何貴妃的人什麼也沒發現。”
“那可該怎麼辦?”
王洲見靳成譽滿臉急色,眼瞼微微彎曲露出一瞬間不易察覺的笑意,而後接到:“殿下,在下倒是有一個法子,或許可做一試。”
“先生請講!”
“殿下可聽說如今東郡王正親自押解著一個女逃犯在入京的路上?”
“嗯,此事我自然知道,那女逃犯是程志尚的私生女,當年名動盛京的才女程青瀾。”
“不錯,程青瀾當年原本就出自忠孝侯府,只不過後來和程志尚鬧得水火不容,所雖然如今被逐出了侯府,但侯府裡的事情多少肯定也是知道一些的,而且她當初創辦的仙若居便是京城最會收集資訊的組織,怕是每個官員都有點把柄捏在了她的手裡,程青瀾若是被關在牢裡自然沒什麼好惹人擔心的,但若不是,恐怕許多人便會人心惶惶裡,這其中自然不能排除掉何貴妃身後的那一位~”
靳成譽越聽越迷,歪著頭急道:“先生是什麼意思,本王沒聽明白,可否再跟我講講?”
王洲頗有耐心地點點頭:“簡單來說就是利用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理計策。對於心裡不乾淨的人來說,若是察覺到自己的把柄可能會被敵人知曉,是不會無動於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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