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整個東郡都在傳著一個大新聞。
李員外的嫡女,李縣令的親妹妹李婉兒失足掉進河裡死了。
據說原本只是失蹤,李縣令派了許多人馬出去找還是沒找到,最後是屍體泡脹了飄到河面上才被路過的農夫發現的。
照理說李婉兒一個小姐出門不會不帶隨從,但那日她偏偏誰也沒帶,據李縣令調查她中間消失了一段時間,但去了哪裡沒人知道,再出現的時候便去了幾家首飾店買東西,店員都說她看起來心情大好,並沒有什麼異樣。
後來李縣令沿著她落水的河道一路追查,在上游發現一片長滿青苔的淤泥上有明顯的劃痕,如果是走到了這裡,失足落水便步奇怪了。
饒是李縣令動用了所有可以動用的人員去茶,這件事到這裡就再無別的線索了,只能就此作罷。
“這件事太奇怪了。”謝心蝶接過謝壁剝好的香蕉自言自語道:“那失足的河道離城裡甚遠,她一個人怎麼會跑到那兒去?而且若是她不會游泳,也不該走到河邊呀,事有蹊蹺。”
謝壁又剝了一把松子送到謝心蝶眼前的空盤裡:“不關妹妹事。”
“我也知道不關我的事,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不踏實,總覺得這件事和我有些關聯一樣。”
謝心蝶將松子一把送到嘴裡,站起身拍拍手道:“算了,先不想這件事了。”
她正要出門晾曬衣服便看到長染抬著兩隻手朝她跑了過來。
“今日我在外面看到有人賣糖畫,給你和謝壁也帶了一份回來。”長染將手中畫了蝴蝶花樣的糖畫遞給她,又將另一隻老虎拿到屋裡給了謝壁,而後舔起自己手裡的糖鳳凰。
謝心蝶接過糖畫坐到臺階上,長染也隨著她並肩坐到了旁邊,聽她說到:“最近三伏天熱得很,我明日打算給太后做些冰飲,你要是閒著沒事兒可以過來學學。”
“嗯,明天不行。”長染搖搖頭:“明天我要和表哥去李員外家參加李婉兒的喪事。”
謝心蝶一愣神,看著她問:“這種未出閣小姐的喪事一般不是各府女眷參加麼?王爺怎麼也要去?”
長染將鳳凰翅膀咬斷後接到:“那是出生差不多的人家才這樣,李婉兒不過是一個員外家的小姐,哪裡輪得到太后親自去祭奠?但只讓我一個表小姐去又顯得過於敷衍,所以姨母就讓我和表哥一起去,顯得重視一些。”
“原來如此。”
“不說了。”長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我今天出去又碰到文伯承了,他送給我一盒首飾,我得去找人問問這盒首飾值多少錢,下次還些價值相當的東西回去,省得像我佔他便宜似的。”
謝心蝶失笑道:“你既然不想要為何又要接?”
“他一直往我懷裡塞,大街上推來推去讓人看見多不好?再說我又不是還不起。”
謝心蝶無奈地搖搖頭:“分明是追姑娘,怎麼最後搞得像做生意似的。你真的考慮一下文公子嘛我覺得他挺好的。”
長染白了她一眼:“你先把自己的事情搞明白吧,還來操心我。”
長染走後,謝心蝶便坐在臺階上發蹙,謝壁走出來坐到她身邊,手裡的老虎並沒吃幾口。
“怎麼不吃?”
謝壁嫌棄地搖搖頭:“太甜。”
謝心蝶點點頭任他去了,謝壁看著她滿臉愁容的樣子問:“妹妹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