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太子入獄了。”霓兒低聲說完,靳雲止握著輿圖的手一緊。
“王洲得手了?”
“是,我哥的起義軍攻到太子管轄的孟州卻沒殺孟州縣令,而後王洲便告訴魏王孟州縣令得太子命令與起義軍合作攻打京城逼皇帝退位,魏王派去的人在孟州縣令府上搜出了我們準備好的太子密書,魏王呈給了皇上,一切都非常順利。”
“好!”等了這麼久終於有件好訊息了,靳雲止笑道:“扳倒了太子,下一個就是魏王,京城的皇子中只有這兩個還算有資格繼位,只要處理了他們二人,其他人都不足為懼。”
“可是我不明白。”霓兒疑惑地說:“皇上一向心思深沉,怎麼這次這麼輕易地就罰太子入獄了?也不好好查查?”
靳雲止眼神悠遠地望出去:“因為當初他就是這樣得到皇位的,這條路他可以走,別人卻不行,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兒子,反正這又不是他唯一的兒子,只不過是第一個出生的而已,而他自己就不是嫡子,也就不在乎嫡庶那一套了,對他來說奪位這種事,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走一個。”
“原來如此,王爺英明。”
靳雲止看著霓兒:“不過靳募泊多疑,恐怕氣頭過了還是會派人暗查此事,通知你哥,嚴守孟州,不能讓皇宮來的人查到什麼破綻!”
“是!”
霓兒正要退下,刃影卻走了進來:“爺,李員外家的大小姐李婉兒求見。”
靳雲止厭惡地蹙著眉:“她來做什麼?”
“她說有緊要的事要告訴王爺,怕王爺受了奸人矇騙惹禍上身。”
“奸人矇騙?”靳雲止冷笑出聲,霓兒也冷到:“要說這東郡自作聰明的小姐,這李婉兒當屬第一人。”
“好,那你讓她進來,我看看她口中的奸人是誰。”
李婉兒獨自一人進來對靳雲止行了個禮,靳雲止看著她看不出情緒淡淡地說:“李小姐怎麼一個人來了,也不帶個丫環?”
李婉兒眉眼含笑:“多謝王爺體恤,只不過我今日要稟告王爺的事事關重大,不好有他人在場。”
她說完滿目深意地看了眼霓兒,靳雲止便對霓兒道:“你先下去吧。”
“是。”
待霓兒走後,靳雲止抬手示意李婉兒落座。
“我聽刃影說,李姑娘怕我被奸人矇騙?”
李婉兒點點頭,神情也嚴肅起來:“王爺,可聽說過程青瀾這個名字?”
靳雲止端起茶杯的手只滯了一瞬,而後便一如往常道:“程青瀾?她是誰?”
李婉兒無奈地搖搖頭,苦口婆心地說:“看來王爺真是不知道,此女子真是陰險狡詐,聞所未聞,幸好我發現得及時,不然日後怕是連王府也要被她拖下水了!”
靳雲止疑惑地問:“王府被她拖下水?這又從何說起?”
李婉兒著急地站起身:“因為她如今就在你們王府裡啊!便是你們王府的大管家謝心蝶!”
靳雲止不動聲色地走到她面前將茶杯遞給她,李婉兒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茶杯道了聲謝,又聽靳雲止問:“謝心蝶是程青瀾?李小姐都把我繞糊塗了,你說清楚些。”
李婉兒坐下後道:“我也是無意間從我哥哥的房裡看到一副通緝人犯的畫像,而那畫像上畫的正是謝心蝶!但我一問我哥,他卻說此人叫程青瀾,是朝廷通緝的逃犯!我便想到定是那程青瀾詭計多端矇騙了王爺和太后才將她收在府裡,王爺可知道她是怎麼來府裡的?”
靳雲止想了想,搖頭道:“我向來不管王府買丫環下人的事,估計是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的。”
李婉兒疑惑道:“可那程青瀾逃出來的時間算下來也就半年多,怎麼就變成了王府的大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