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剛剛那些話他全聽見了？
程青瀾羞惱地擠了擠鼻子，“您來怎麼不先讓人通報一聲啊？”
“哦？”靳雲止笑著走進來，“這裡現在還是我的王府呢，你已經拿出女主人的架勢了，進來還得通報你一聲？”
“不是……”程青瀾嗔道：“你又打趣我！”
巧思退到了一邊，靳雲止看她主僕二人一起吃飯，想來是程青瀾願意的，也沒多說什麼，只對巧思說到：“去叫人來把碗筷收了吧。”
“是！”
巧思飛快地跑出去，兩人在屋裡正眉眼傳情，卻又見巧思慌張地跑了回來守在一邊，不一會兒便有幾個僕婦進來將桌子收拾乾淨了。
靳雲止蹙了蹙眉，程青瀾看向巧思笑道：“你去歇著吧，我這裡不需要人了。”
巧思聞言，提著一口氣道：“小姐，這夜深了傳喚下人也不方便，我守在這兒能幫小姐和王爺參茶倒水總是應手些。”
程青瀾奇怪地看著她：“不用了，我們兩個大活人手腳健全，會自己倒茶。”
“那……我剛剛看王爺是一個人來的，回去的時候總要有人護送才好，待會兒就我送王爺吧！”
至此，靳雲止也摸透了她的心思，原來是怕自己和程青瀾獨處出事。
他挑眉笑道：“怎麼？本王才剛來，你就盼著我走呢？”
“不是……就是想著王爺或許走得晚，奴婢可以幫王爺提著燈。”
“這王府我閉著眼都能走，走廊的燈籠也是終夜不滅的，不用人提燈。”
“但是……”
程青瀾也知道她在怕什麼，失笑道：“行了，哪那麼多理由，你放心地去睡吧。”
巧思見兩個主子都在趕她，也再找不出別的理由杵在這兒，想了想只能說：“那奴婢就先退下了。”罷了還著急地補一句：“奴婢就在自個兒屋裡待著不睡，小姐你若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知道了~”
巧思退下後，程青瀾失笑解釋：“我和巧思情同姐妹，她擔心我也是情理之中。”
靳雲止點點頭：“有這麼個貼心體己的丫環待在你身邊，你回去我也放心些。”
“嗯。”說到分別，程青瀾不知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
靳雲止今日雖吻了她，卻又沒說出一句兩人現在到底算什麼關係，話語間又處處曖昧。
她端起杯子，雙手緊握茶杯喝著茶，擋住了自己臉上的失落。
靳雲止看她用茶杯擋臉的樣子，失笑道：“你在數茶葉嗎？”
聽他這麼說，程青瀾只能將頭抬起來，尷尬笑道：“沒有~”
靳雲止寵溺地看著她，硬朗的手突然覆在了她握著茶杯的手上，將那雙玉手手牽到了自己面前，雙手緊握，像握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你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不好再留你，即便我倆已明瞭對方的心意，但現在畢竟名不正言不順，你若無故再留在侯府就怕回去後有人尋機找你麻煩。”
這段話聽得程青瀾雲裡霧裡，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解釋今日去侯府通知人來接她的事。
她失笑道：“你不用解釋的，我都明白。”
靳雲止有些無奈地笑著道：“青瀾，我曾經……有過一些女人，但都是為了自保故意傳訊息出去的逢場作戲，我並未真心真意地和一個女子相處過，所以也不知道女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我知道，你和我一起有許多顧慮，又聽人說女人心裡有八十一道彎，一句話稍有不慎便不知她們想到哪去了。所以我想我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全都告訴你，讓你不用猜也不用擔心。”
他這……算是確定關係了吧。
程青瀾只覺得心頭一甜，笑道：“我不是那種什麼都不說憋在心裡亂想的人，若是我有顧慮，會直接問你的。”
靳雲止笑道：“那便甚好。”
兩人濃情蜜意地看著對方，一時無言，片刻後靳雲止想起什麼，“哦”了一聲。
“對了，有件事想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