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我?”
“從未見過。”沈筆說完這話還重重地點了下頭,好像這樣就能顯示出此話絕無虛言。
“那你看見我的時候跑什麼?”
沈筆“害”了一聲,語重心長道:“大晚上的哪個正常人會來義莊?我以為你們要麼是來打劫的,要麼是來找沈馬要債的。”
程青瀾心裡一動,問:“要債?”
“是呀。”沈筆搖著頭,恨鐵不成鋼地說:“我這個弟弟和我一樣,空有一身才氣卻不得志。我一心想考取功名,便託人拿下了這義莊管事的活,一來空閒,可以看書備考科舉,二來有點入賬能保證生活,三來可以幫死者提悼詞,其親人也會給我一些酬金。但我弟弟卻熱衷賭博,每日流連賭場,我都極少見到他,只每日留下書信告訴他今日要畫哪些畫像。因為他欠了錢,所以也不時有人來找我要債,我哪有那麼多錢還?所以只能儘量躲避。”
說罷,他看向程青瀾:“聽你剛才意思,他偷了你一個盒子?”
程青瀾點點頭。
沈筆長嘆口氣道:“那多半已經被他抵押給不知哪個賭坊了,找不回來咯~”
程青瀾之前只想著那沈馬拿著珠釵也沒什麼用,肯定會拿去當鋪換成現金,倒真忘了這些東西可以直接給賭場抵債!
從古至今賭場都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地方,她雖是忠孝侯府小姐,但侯府卻不會為她作保,自己身邊有點戰鬥力的只有雲天朗,但她已經欺騙了他,絕不會再讓他以身犯險,看來這盒子是註定拿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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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朗看程青瀾皺著眉一臉不快的樣子,將劍柄抵在沈筆脖子上冷峻地說:“既然是你弟弟偷的東西,那你們就得負責找回來。”
沈筆舉著雙手做投降狀,帶著哭腔求到:“哎喲少俠,你看看我,這身上衣服破了洞都沒人補,腳上鞋都穿三年了,既沒錢賠你也沒能力去跟賭坊要東西啊!冤有頭債有主,您不如直接去找沈馬要您那盒子?”
雲天朗還想說什麼,程青瀾卻制止了他,嘆氣道:“算了,裡面的東西雖不便宜,但對偌大一個忠孝侯府卻也不算什麼,大不了就是被罵一通。”
雖然這個盒子找不回來很容易給程志尚抓住把柄,但程青瀾也知道真要讓沈家兩兄弟去找賭坊要東西可能會把命搭進去。
這麼想著,程青瀾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出了義莊。
離侯府還有一個轉角時,程青瀾又從腰間銀袋裡取出一錠銀子遞給小皮丘:“喏,拿著吧。”
雖然是小費,但小皮丘也不客氣,“嘿嘿”兩聲接過銀子,習慣性抵掂了掂笑道:“別說,幫你做事兒來錢挺快,你以後有啥需要找仇人僱打手的都可以找我啊!”
在程青瀾眼中他就是個孩子,一個孩子唯利是圖見錢眼開總歸讓人不舒服,程青瀾冷冷地說:“你走吧。”
小皮丘察覺到她不悅的情緒,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離開了。
天已經晚了,從大門進府太過奇怪,好在洛水居的院牆外就是街道。
程青瀾讓雲天朗帶她翻牆回去,但剛走到牆外,就聽到院子裡傳來喧譁的吵鬧聲。抬頭一看,橙色的光映亮了牆壁,火把“噼噼啪啪”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出事了!
程青瀾神色嚴峻地看了一眼雲天朗,他同樣察覺到不對,兩人對視之時,還沒想好萬全之策,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卻先讓程青瀾大吃一驚。
程漣漣清冷的聲音被微涼的夜風送了過來:“現在沒人可以進去,包括你,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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